隨後舒蕁眼睜睜地看著何書源攔下一輛計程車屈身坐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飛機起飛。舒蕁收到何書源的微信,“禮物我讓季暮雨明天給你。”
舒蕁洗完澡出來,額頭上那種清涼的感覺似乎都沒有消失。
舒蕁覺得自己真是矯情,都二十五歲的人了,居然還會像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因為男人的一個吻而悸動不已。
很顯然那一晚舒蕁又失眠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舒蕁才見到季暮雨。兩人坐在酒店的六樓天台曬太陽。
季暮雨看到舒蕁一個人還有些奇怪,“何書源回去了?”
“嗯,昨天晚上走的。”舒蕁攪著咖啡輕輕地回答。
“蕁蕁你這人真狠,人家大老遠來陪你過生日,你居然不留人家住一晚。”說著就將一個以純的紙質包裝袋放在舒蕁面前,“這個是何書源讓我給你的。”
舒蕁接過也沒打算拆開來看。
季暮雨瞄了一眼包裝袋上以純的logo笑著說:“何書源什麼時候這麼摳門啦,以純可不是你要穿的牌子,掉檔。”
“誰知道這男人怎麼想的。”
“這個是我給你買的,你面板白襯你。”季暮雨遞給舒蕁另一個小巧精緻的紙袋。
舒蕁拆開來一看裡面放著一個漂亮的粉色小圓盒。周大生珠寶的字樣分外醒目。
她擰開盒蓋,是一對設計獨特的珍珠耳釘。珍珠粉嫩的光澤在日光的照射下愈發波光流轉,熠熠生輝。
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那對耳釘上面,“謝謝,我很喜歡。”
舒蕁的耳洞讀高中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女孩子總是一口氣打好多個耳洞,戴著各式各樣廉價但精巧的耳環。舒蕁中規中矩地一邊耳朵打了一個,但是一直沒怎麼戴東西,她嫌麻煩。
她收好耳釘,將話題轉到了季暮雨身上,“怎麼樣徐執行長昨天把你伺候得不錯吧?我看你這滿面紅光的,這禁慾多年的老男人戰鬥力很強悍吧?”舒蕁笑著說著葷段子。
季暮雨下意識地拉高了毛衣衣領,欲蓋彌彰,“我們純情著呢!”
“蓋著被子純聊天?”下一秒舒蕁揭破好友,“別扯了我都看到了。”
這樣一說季暮雨的臉更紅了。
沒過過多久徐稚風匆匆忙忙跑上樓來,一臉的擔憂,“小雨?”
季暮雨看到來人莞爾一笑,安撫他,“我和蕁蕁聊天呢!”
徐稚風當時就放鬆下來。
舒蕁最見不得人在她面前秀恩愛,忙攆那兩人離開,“快走吧,別在這礙眼。”
徐稚風摟著季暮雨走了。舒蕁方開啟了那個白色的包裝袋。
她小心地取出裡面的那件東西,眼眶瞬間就溼潤了。
冬日暖陽恣意地灑在那件東西上面,舒蕁幾乎睜不開眼去看它。原來那些她深藏不露,藏著不說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
舒蕁在登舟待了五天,德承在登舟的那個專案最終談成。
舒蕁回雲陌當天雲陌罕見地出現了霧霾天氣。天空灰濛濛的,雲層就像一大團從裡面爛掉的黑棉花,四目所及之處無不是昏暗的。
舒蕁沒有戴口罩,那空氣吸一口好像都會中毒。對於雲陌來說霧霾天氣真是太罕見了,好幾年都難得出現一次。看來是近兩年雲陌的重化工業發展,空氣質量下降了。
這五天真是過得驚心動魄,每天都跟打戰一樣。加班,開會,陪著那些老狐狸喝酒應酬,好在那個專案最終拿到手了。那個專案的談成意味著德承正式入駐南方市場,這對於總部來說具有重大意義。為這事專案組的人叫囂著要大肆慶祝一番。徐稚風有美人在懷捨不得回總部,就委託舒蕁全權代理。一大群人在長寧路的木槿花餐廳喝得昏天暗地。
舒蕁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跟著徐稚風跑專案的日子。每天都是這樣忙碌不堪,跟陀螺一樣停不下來。但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和同事一起並肩作戰很快樂。
散場之後舒蕁沒急著走而是和木槿花餐廳的店長路長寧一起聊天。
那一群人裡舒蕁是總部唯一的高管,那些個同事怎麼會放過她,她被他們灌了不少酒。到這會兒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舒蕁和路長寧認識地很早,早在木槿花餐廳成立之初兩人就認識了。那會兒舒蕁喜歡木槿花餐廳的氛圍時不時就會來餐廳吃個飯,兩人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路長寧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話不多但是很多事倒是看得很清楚。兩人說不上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