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舒蕁身形一頓,直接掙脫開男人鉗制她的那隻手,“你說我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鬧?你誰啊你,我憑什麼要跟你鬧?何書源咱倆那點破事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幹嘛還揪著不放?你是不是覺得我到現在還沒嫁人,和你就有破鏡重圓的可能?行,趕明兒我就找個人嫁了。”
何書源大踏步走向前直接堵了舒蕁的去路,“我沒別的意思,就想給你過個生日,你的反應不要這麼強烈。”
何書源的話語裡有濃重的無力感,“舒蕁,咱們分開的這五年我過得也不會比你好多少。我不清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這麼恨我,但我知道肯定和我脫不了干係。終使我有千般錯,如今我回來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那個時候你一個勁要和我分手,我又和我爸鬧得不可開交。他早就想送我出國,是我一直沒同意。那段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簡訊和Q/Q訊息你又不回,去學校和你家找你你都避而不見。我每天過得跟行屍走肉一般,我爸更加看我不順眼,我天天和他吵架。他給我安排好了學校急於送我走,我想到你的態度,就算留下也於事無補。所以就狠下心走了。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懷孕了我怎麼可能會離開。”
“蕁蕁你應該告訴我的,如果我當時知道那件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的。咱們兩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呵……”舒蕁倒吸一口氣,聲音冷若冰霜,“何書源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我高考前體檢被查出懷孕,整個學校鬧得沸沸揚揚,我爸媽將我禁足,我讓小雨去找你,當時你在哪裡?難道不是和程含依在一起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人的對手戲寫得我想吐血。
☆、風吹麥浪(3)
風吹麥浪(3)
海灘上突然安靜了下來,雖然依舊有人在說話,依舊有小販在叫賣,但是兩人卻是什麼都聽不到了。
何書源一把鉗制住舒蕁的手臂,聲色低沉,“舒蕁你把話說清楚,你說你讓季暮雨找過我?”
經過這樣一折騰,舒蕁反而冷靜了,她抽出手說:“都過去了,再追究還有什麼意義,我要回去了。”
事情都過去五年了,就算還原當年的情況,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再痛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又何必自揭傷疤。
兩人第一次偷嚐禁果均青澀懵懂,也不知道做措施。舒蕁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從來記不得自己來大姨媽的日子。以至於月經推遲也沒有察覺,直到高考體檢被查出懷孕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整整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
那件事一出舒蕁一度被推至風口浪尖,整個學校都轟動了。五年前男女之事還很封閉,很多事都上不得檯面。舒蕁未婚先孕本就為很多人所不齒,加之她還是個高中生,儼然成為眾矢之的,被眾人唾棄的物件。
那時陳嫻和舒慶山都是有單位的人,舒慶山又身居政府要職。那件事一出,夫妻二人均顏面掃地,生活和工作受到了很大沖擊。儘管夫妻倆四處找關係替女兒壓下那件事,但負面影響仍舊很大。夫妻倆一致逼女兒和何書源分手,女兒死都不肯,最後他們只能將女兒禁足。
那件事對舒蕁和衝擊太大了,她一直惶恐不安,想盡方法想逃出去去找何書源,可是都失敗了。最後只能委託好友季暮雨去聯絡何書源。
時至今日舒蕁都記得那天自己滿懷期待等了一整天。晚飯過後季暮雨回來了,她說她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何書源。舒蕁不死心,就讓季暮雨給她打掩護,她要親自去找何書源。最後在五中門口看到何書源正抱著程含依。
心念成灰,這是舒蕁當時唯一的感受。兒時看《紅樓夢》,林黛玉臨終前就是這個樣子。以後無數個日夜舒蕁只要一想起當日之事她的心就是痛的,整顆心都糾在一起。舒蕁一點都不願意去回憶這些,一想起就像是在結痂的傷疤上撒了一層鹽。
舒蕁提著包走了一/兩米的樣子,何書源從後面追上她,說:“我送你回去。”
這次舒蕁沒有拒絕。
君悅酒店離海灘不遠,兩人並肩走回去,一路無話。
到達酒店門口,舒蕁難得問了一句:“你住哪?”
何書源雙手插/著褲兜回:“本來就是過來陪你過個生日的,我十點的飛機等下就去機場。”
舒蕁點頭,“我先進去了。”
“蕁蕁。”何書源叫住她,然後在她額頭落下清涼的一個吻,“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