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場面隆重浩大,許多遊客都會慕名前來觀賞遊玩。
不曾想舒蕁直搖頭,“我已經訂了明天下午的機票,我可能和這地方八字不合,來一次病一次。”
自嘲的語氣,何書源聽著莫名覺得刺耳。
沈嶠一聽急了,“別啊舒姐姐,好不容易見一面,多玩兩天啊。”
“真不行,家裡有事必須要趕快回去。”
喜寶這幾天一直在拉肚子,母親帶它到獸醫院看了幾次都不見好,她放心不下必須要趕回去看看。這條金毛比她的命還重要,她一定要確保它安然無恙。
五歲的金毛已經到了遲暮之年,生老病死乃萬物常態。但喜寶的體質一直比一般的狗要好,這幾年舒蕁按時帶它去醫院體檢,打疫苗,飲食也很有規律,它很少生病。這次喜寶連續拉了好多天肚子,她在電話裡聽母親說起就擔心不已。
沈嶠聽舒蕁這樣說有些失望,但還是笑著說下次還有機會的。
舒蕁不置可否,只有她心裡清楚,今晚過後她就和何書源徹底劃清界限了。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舒蕁都不會再想有所交集了。
童時譽和沈嶠都清楚兩人之間的那些往事,席間的氣氛一度不太和諧。雖然他們倆一直在不懈努力調節氣氛,但空氣裡的火藥味依然濃重,一點就燃。
一頓飯吃得驚心動魄,飯後沈嶠和女朋友就先回了他外公家。童時譽還有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離開之前安排何書源兩人住在童家老宅。舒蕁原本不樂意,她想自己去住賓館,但不願拂了童時譽的面子,畢竟這次她住院麻煩了他很多。
童家老宅還是明清時期的古建築,只是後期修繕過,整個宅子內外也不乏有很多現代元素。路燈清幽的燈光落滿整個老宅,愈發顯得古色古香,置身其中好像回到了明清時期。
兩人並肩走回位於西苑的客房,步調幾乎一致,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他們之間好像除了沉默無言就是硝煙瀰漫的爭執,從來沒有位於中間地帶平和的相處模式。何書源很多時候都會覺得無力,卻想不到任何方法改變。其實改不改變現在看來也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男人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在暖色的光暈下是罕見的蒼白。舒蕁心裡憋著氣一直沒有正眼看過他,輕易就忽視了。
這幾天在醫院照看舒蕁,何書源幾乎沒有合過眼,頭痛的症狀似乎越來越嚴重了。這會兒更是痛得直不起腦袋。
“小心!”舒蕁一把扯過何書源的袖子,將他整個人往旁邊帶。
古城這兩天剛下過雨,路上的積水還沒有完全乾透。何書源的面前就是一大攤水坑,水面還倒映著月光的亮色。
“你沒長眼睛啊,有水都看不到!”舒蕁冷聲說,聲線尖銳。
何書源的臉色驀地白了幾分,他睜大眼睛,眼前暗影重重,哪裡有水坑。他知道他的視力又下降了很多。在這樣下去距離瞎子就真的不遠了。
舒蕁聽不到男人的回應,直接就抬步往前走。
何書源從左側探出手毫無徵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輕不重的力道,溫溫涼涼的觸感。
舒蕁不明所以,疑惑地抬頭,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瞳,竟然比夜色還要深沉。
“嗯?”
何書源將她往前一帶,左手往她肩上一搭,她就順利落入他溫熱的懷抱裡。
“蕁蕁讓我抱一下!”男人的嗓音裡透著濃厚的無力感。
何書源的臉上是舒蕁看不懂的情緒,她從來沒有見過,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遠處天空掛著皎潔的上弦月,是漆黑的幕布裡最精於工藝的一筆。美則美矣,只可惜難以完滿。
舒蕁圓潤的耳垂上是一對瑩白的珍珠耳釘,被淺淡的白月光鍍上了一圈華彩,在清冷的月色裡悠悠發光。
她極少戴首飾,這對耳釘是前段時間她生日時好友季暮雨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莫名覺得喜歡就戴在了耳朵上。她膚色偏白,這對耳釘越發映襯著她白皙透亮的肌膚。
何書源深深地看著,即使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但還是用盡全力看著。因為他不確定他還能看多少天。
他的右手輕輕貼在舒蕁的耳蝸處,涼薄的指腹婆娑著她白皙圓潤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覺,舒蕁睫毛輕顫,心湖翻湧。
耳垂一向是她的敏感地帶,最經不起他觸碰。以前兩人耳鬢廝磨的時候,何書源就會含住她的耳垂,她經常被他撩撥地一顫一顫的,頻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