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身單薄的身姿籠罩在內,但腰間一把鑲玉的腰帶卻將之驚人的尺度丈量了出來,襯得她身姿愈發筆直如一把絕世不可折斷的神兵利器,一雙巨大的黑線繡長龍在龍袍正中首尾相連,栩栩如生,也更加威風凜凜,再向上看,未施粉黛的容顏之上淡笑如一抹幽蘭,神情高貴端莊,目光莊嚴深遠,墨髮高束在皇冕之下,高高的皇冕之上鑲嵌著精緻的流蘇翡翠和瑪瑙,皇冕前的十二冕旒在額際打落下疏薄的陰影,襯得容顏愈發高貴無雙。
她在眾人的仰視之上徐徐走來,身後跟著威儀的長長儀仗,宛如高不可攀的神女,在眾人矚目之中降臨凡是。
她美,但卻不容人褻瀆。
眾人心中只有高山仰止之意,這是自聲名出世以來便不曾退出四海八荒的矚目的女子,亦是不可一世文韜武略驚動天下的蓋世巾幗,這是帶兵打江山殺人不曾有過絲毫手軟的鐵血帝王。
此刻她在眾人心中,高如明月。
她一步步踏上階梯高處,彷彿是將天下都踩在腳下,直到那最高處,才幽幽轉身,神情肅穆。
禮儀官一聲響亮悠長的高呼:“新皇即位!”
她在這一聲高呼之中心尖一顫,最終穩了穩心神鄭重其事地坐向身後富麗堂皇的御座之上,目光一一掃過由遠及近的文武百官和遠方的將士,以及這奢華廣闊的皇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除卻最前方的龍延拓和慕容修文,在場之人全都匍匐在她的腳下,三呼萬歲,聲音鬥衝雲霄,久久縈繞不去。
“眾愛卿平身!”她聲音清朗,猶如環佩琳琅相互撞擊發出的悅耳之聲,幽幽響徹內外,在內力的帶動之下傳出數里。
“謝皇上!”
之後,拜廟堂,祭先祖,聆組訓。
始至今日,北牧以長安帝為紀元的歷史徹底抹去,重新打上了新的烙印。草包掙扎實錄(重生娛樂圈)
帝號,飛凰。
國宴。
新皇登基大典過後,擺晚宴於宮廷。
國宴得新皇聖旨,摒棄奢靡繁華的浪費現象,一切從簡,但卻不得疏於禮儀,這可愁壞了宮廷內的延禮司,但好歹不敢負新皇眾望,總算是用最少的人力財力,擺出了一道國宴來。
三帝高坐於上,應天帝居左,平和帝居右,飛凰帝居中。
玉瀟然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終於適應了龍袍的寬大,舉起杯盞對著座下道:“眾位愛卿,為了感謝兩位皇上不遠千里蒞臨敝國,與朕薄酒一杯,敬兩位皇上,如何?”
眾人連忙跟著舉杯,連忙陪笑著:“遵旨!”
龍延拓唇邊笑意未改,修長的手指拈起酒盞,淡淡盯著滿桌勉強算得上國宴的酒水:“那朕就多謝北牧皇上的薄酒了!”
他的重音,重重地落在了薄字上面,笑意盈盈。
玉瀟然面色未改,舉杯對上慕容修文:“敝國如今戰事將息,國庫吃緊,自然不比天行和傲蒼財大氣粗!還望兩位皇上海涵!”
慕容修文疏離有禮,笑容淡淡:“朕倒是覺得北牧皇上這國宴倒是別出心裁,十分精緻巧妙!”
玉瀟然也隨之淡淡一笑,聲音不輕不重,餘光卻狀似無意瞥向了自己的左側:“聽聞平和帝一向戒奢從簡,舉國之內無不稱頌!不比許多皇族貴人,喜華務虛!”
龍延拓似是輕輕一笑,聲音無限綿長,狹長的眉眼似是得意地看向了對面眉眼有些黯淡的慕容修文。
座下大臣們見三帝明嘲暗諷遲遲不肯飲酒,一時間不知這三位當權者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卻也不敢擔待分毫。
百官之中,卻有一人,清冷的眉眼淡出一抹無奈,薄唇之間噙起一絲苦笑。
慕容修文良久才接道:“皇上過譽了!”
“哪裡哪裡,是皇上過謙了!”玉瀟然嘴角一撇,“來,兩位皇上,請!”
“請!”慕容修文優雅舉杯,看著玉瀟然一飲而盡,也跟著一飲而盡。
龍延拓卻是漫不經心一笑,仰首間百態風流,看得一側倒酒的小宮女面色一紅,低下頭去。
一杯酒已下肚,玉瀟然看了一眼四下,略微一皺眉,而後看向四下,疑惑出聲:“怎麼不見宋世涵宋大人前來?”
“回皇上,宋大人如今只是上林苑管理卷薄的九品典事,並沒有達到出席國宴的標準!”近處一名官員答道。
玉瀟然這才恍然想起,依照慣例,七品以下的官員是沒有資格參加國宴的,當初赫連明即位,極力打擊先皇勢力以及未曾拉攏自己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