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歲的男青年,問:“到了。”再看張帆已經被人推出去了。
我這才失魂落魄的走出電梯,跟著外面張帆更多的家屬往醫院門口走去,家屬們淒涼的哀嚎,帆帆的名字在醫院裡迴盪。青年問:“你認識帆帆?”我回過神來,輕點了下頭,又繼續跟著家屬們走。
終於張帆就要被推進靈車,我再也壓抑不住,“張帆……”聲嘶力竭,我奮力的跑上前去,掀開被單下的張帆,你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會變得如此面容,你要承受多大的悲傷才能接受自己生命走向盡頭的事實,你怎麼可以走了呢,你還有茜茜,還有你沒出生的兒子。我撫摸著張帆的臉,冰涼僵硬,我找到張帆的手,我努力的把我的手塞進他的手心裡,張帆沒有像以前那般佔我的便宜。張帆要走了,從此後我們再沒有任何交集,你不會再大男子主義的攬著我的肩膀,叫我一聲“妞兒”,不會再嘲諷我,我是一個帥的冒泡的女漢子……
被周邊的人拽了下來,青年拉住我,對我說,別難過,張帆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靈車越走越遠,青年也開著車從我跟前停下,放下車窗,“要不要我送你?”我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從兜裡拿出車鑰匙,晃了晃,示意不用。青年看後,問:“到張帆儀式那天用不用給你打電話?”
由於狀態不好,王總特別批我幾天假期,讓我去散心。而我在和林磊的分手和張帆的噩耗雙重打擊下是無論如何也散不了心的,到最後只能在家待著,一遍遍回憶和張帆之間的接觸,而後來,想的更多的是,張帆怎麼會出車禍,而醫院為什麼沒有見劉茜茜,按道理說劉茜茜是最應該在現場的,那麼她去哪兒了呢?
電話響了,是那天那個青年的號,他是張帆的鄰居加哥們,“張帆明天就下葬了,你來不來?”
穿上一身青色的襯衣,褲子,就去了青年給我的地址,張帆的葬禮很簡單,沒有山東人的慣用的習俗,吹喇叭,擺席桌,只是在老家的正堂裡擺著個黑木棺材,前面是一個桌子,桌子上是張帆的黑白照片,笑的溫和而寂靜,這是我和張帆在一起相處的兩年多卻重來沒見過的表情。整個現場簡單而淒涼,走進桌子剛想學著他們去拜,一位老人攔著我問:“你是帆帆的什麼?”
“是他的朋友,同事。”張帆我還能是你什麼呢
“結婚了嗎?”老者問。
“沒有。”我說。
“沒有的話不能亂拜,來來,下一個……”
只得起身鞠了三個躬,繞過桌子,來到靈柩前,張帆的父母在隔壁屋子不停地哭泣,我走進去,來到跟前,“阿姨……”
阿姨看到我,上下打量一番,忽然抱緊我,對我不停地抽噎著,“謝謝,謝謝你來看帆帆。帆帆是少年白頭,我們不能送他下葬,沒有爹孃給兒子送殯的道理。你既然來了,就幫我們送他一程,他應該很高興……”
送走了張帆,休息了幾天,我又回到了公司。
辦公室內,我遞交了辭職報告,王總看過之後,“你確定好了?”我點點頭。
“老總打算讓你接任張帆,做設計部經理,你不考慮考慮?”王總挽留般的語氣,“這個公司是Z市待遇最好,最規範的裝修公司,你真的要辭職嗎?”
“對,我辭職,我無法在這裡工作下去,更沒辦法做設計部經理,因為這時刻提醒著我,張帆不在了……”
在王總的無比惋惜中,我搬著我的東西離開了這個裝修公司,這個我貢獻過我的青春的日子,這一年,這一個時間是2012年七月份……
猶記得那天,張帆問:“琛琛,你到底不喜歡我什麼?”
我:“我喜歡我的男人在我身下承歡。”
張帆:“如果我願意做你身下的男人呢?”
我:“滾蛋,老子的媳婦愛吃醋。”
恩情在外面等我,上前接過我抱著的一堆東西,給我送到後備箱裡,復又轉身抱抱我,“琛琛,我愛你。”
我笑笑,“等我回來。”
車子發動,對恩情擺擺手,我去了高速路口,我要回J市,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後,再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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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又忙了。。。。
☆、開個裝修公司
母親絡繹不絕的叨叨聲充斥了我的整個耳房,說趁現在還收專科畢業的公務員趕緊去考個公務員,我又那麼能說會道,說不定再熬那麼幾十年可以成科級處級,然後我就能徹底改變在我奶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