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名字。”她揚睫,隨口抱怨了句,只來得及看見他乾淨的下巴,隨即感覺眼皮上一陣溫熱。
他吻了她的眼皮。她眼睫顫顫,覷見他的唇往她鼻尖上一印,然後是兩頰,接著她看見他的唇往下移,她緊張不已,想開口告知她沒接過吻時,唇瓣已被他輕含住。心臟像要跳出來,她兩手抓住他領帶,他笑出聲,在她唇畔落下細吻,他貼著她的嘴,低問:“很緊張?”
她半張檀口,氣息微亂,只盯著他的唇,點了下頭。
“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他雙手攬住她腰,在她尚不明白他意思時,他側首吻上她耳垂。
她下巴靠在他肩上,胸口與他身體緊貼,感受到他體魄透出的熱度,耳際有他溫暖的呼息,由淺至深,一下一下撩撥著她;落在耳際、臉頰的吻綿密輕柔,耐性地引逗著她,誘她動情。
她僵硬的身軀漸漸柔軟,兩手慢慢地試著貼上他胸膛,似乎聽見他笑了聲,他的唇貼了上來……唇上、嘴裡,都是他的氣息和溫度,這就是接吻嗎?
沒有辦法形容,只感覺頭暈腦熱,有些吸不進空氣,偏想要更多、更深,好像得從他那裡才能汲取她想要的。
他移開唇時,還意猶未盡地在她唇瓣上輕啄幾下,才道:“準備上班了。”
她點頭,臉頰還浮染著暖紅。
“領帶。你果然很久沒打,打這麼久還沒打好?”他指指鎖骨處。
她嗔他一眼,兩手忙著。“你一直打斷我……”
“是嗎?”周師頤低眼覷著她粉嫩嫩的臉蛋,情不自禁,俯唇又在她面頰上偷了個香。
她笑了聲,拍他一下。“你又打斷我,這樣會打不好。”
“你技術太差,所以現在起,每天早上過來幫我打領帶。”
“才不是我技術差,是你太煩了。”她又笑,故意扯緊領帶。
脖頸一陣束縛,斯文面孔崩裂,他“喂喂”叫兩聲,卻是雙手往她身後桌面一撐,俯嘴又去吻她唇……直到手機鈴聲響,才中斷這一吻。
他接起時,還眷戀地看了她一眼。“喂?”他聽了聽,微微皺起眉。“今天輪值外勤的檢察官不是我。”搶人工作,有強出鋒頭之嫌。
章孟藜聽見似是與工作相關,盯著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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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會議?”周師頤微揚聲,神色已變。“好,你請司機十分鐘後把車開到司法新村那裡,我走過去。”
結束通話時,不等她問,他一面將領帶打好,一面道:“許朝翔死了,局長讓我指揮偵辦,先去相驗,再視情況主持專案會議。”
“許朝翔?”她驚撥出聲。
“初步懷疑和那兩件命案兇手同一人。”
同一人?那麼……
“兇手同時認識他們三個?”
“這個當然要調查。下午才要開庭不是嗎?”
“嗯。”
“那好,早上把這事情做初步處理。”他抓了外套穿上,帶著自己的筆電,拉著她往外走。“走,直接去現場。”
第9章(1)
死狀悽慘。和李、吳兩人一模一樣,全身赤裸,只套著一雙襪子,貴重物品如手機、皮夾皆整齊放置一旁,胸前乳首和下體不見了。與前兩案稍有不同的是,許朝翔身下未有衣物,他嘴裡被塞著自己的生殖器,嘴唇周遭盡是血跡,也有體液;除此,身上和臉龐上亦有不少噴濺式的血點。
陳屍處是在公園的涼亭旁。清晨有民眾散步運動,假日亦有家長帶著孩童進來使用遊樂器材,但夜裡的公園少有人煙。
早到的監識人員已在被反綁高舉過頭的雙手間找到幾根長髮,毛囊還在,應是案發當時許朝翔試圖掙脫,甚至可能和兇手有過沖突的過程中扯下的。有了毛囊,便能判斷血型與進行DNA分析,尋兇多了一樣新跡證。
死者身分敏感,除了圍觀民眾,SNG車、媒體記者、家屬等等,讓現場顯得吵雜紛亂。
“看傷口和行兇手法,是同一兇手?”周師頤冷凝著五官,看著蹲在屍體前端詳的法醫。
“不排除。不過血跡噴濺明顯,他的陰/莖應該是生前被割下,下刀手法和力道與前兩起命案不大一樣。”
周師頤盯著死者下半身。前兩案是整個生殖器均不見,至今未找著;面前這具大體,陰/莖被切下塞在口中,兩側陰囊被劃破,但未被取走,下身血跡流得四處都是,與前兩案几乎沒有明顯血跡噴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