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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客房裡想起楊豐所說的事,陶佑眼裡閃過些許放心卻又矛盾的不安焦躁。伸手捂住隱隱隱約約揪痛的心口,垂目望著手捂著的地方。上一世,在最後那兩年這裡經常都會疼痛,還以為是什麼病。但重生後,那天眼看著她離去,這裡再度發作。陶佑恍然想起,其實重生前這裡疼痛的次數只有少數是其他原因,多數是想起她才會發作。

夜深人靜,陶佑再度來到了院子,屋裡沒有點燈黑漆漆的,顯示主人早已歇下。他輕輕邁步走到易為水房屋窗外,初秋的夜還是很悶熱,因此主人雖是大病未愈之下窗戶也是大開。陶佑不滿地微微皺眉,輕輕把窗關起,只留下一個小縫。他用小縫望進去,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些房裡的輪廓,看不到他想見的人,不過和昨晚的鬧騰比,此時的安靜似乎讓男人更加安心。

陶佑靜靜地站在窗外,明知看不見裡面的人兒,還是直直的往床的方向望去。臉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毛頭小子,竟衝動地來到這裡,就為了看她一眼好讓自己安心。

小院外兩個黑影漸漸靠近。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男人的聲音猶疑道。

“不行,她今兒害我在村裡丟了這麼大的臉,我咽不下這口氣。”女人略有些尖銳的恨聲音道。

聽到了院外的動靜,陶佑微微皺眉,望向院門外,這二人的目的地該不會就是這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找上門的人(三)

“這蛇沒毒吧?若是出了人命。我們今兒才和易家丫頭鬧起來,她要是出事了,我們……”

“沒用的,正因為我們今兒出事才要來。我們被易家丫頭害得給村裡的人結結實實打了頓……哎喲……”說著說著,大概是牽扯到臉上的傷口,李氏輕叫了聲。一雙眼在黑夜中射出怨恨的光,恨聲接道:“村裡大概以為我們還趴在床上爬不起來,怎麼會懷疑到我們身上?連這點小事都怕,再加上這蛇還是你捉的,有沒有毒你……”

陶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忽然聽到“啊”一聲,女人尖銳的痛呼聲傳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女人一個不留神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噓”大狗子嚇手中的手中裝蛇的小麻袋掉落在地上,緊張的噓聲就怕李氏聲音太大引來人,雖知此時三更半夜的沒有人會出現,但大狗子還是做賊心虛的怕有人發現夫婦來報復易為水。

“哎喲,痛死我了,還不快把我拉起來。”這麼一摔,李氏被村民打的傷口更痛了,此時痛得臉都微微扭曲了。李氏邊輕聲呼痛邊髮髻散亂的在大狗子的幫助下從地上站起來,就在李氏和大狗子顧著拍打她身上灰塵的時候。

陶佑輕聲步向院門,隔著籬笆陶佑的眼睛定在大狗子扔在地上的小麻袋上。許是麻袋口綁得不夠緊或是根本沒綁,一條在夜空下微泛鱗光的長條物正爬出麻袋,若不是聽到他們的話,陶佑一定注意不到這條此時正往院裡爬行蛇。

蹲下撿起腳邊石子,微微眯起眼扔向那條蛇。不知是扔中了還是驚動了那條蛇,微弱的鱗光往相反的方向去。

那頭,李氏和大狗子的注意力都在李氏身上,不知道蛇跑了出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院中會有人,連帶那個小石子落地的細微聲音也沒聽到。

突然李氏心一顫,漆黑中似乎感覺有冰涼的東西正順著腳踝往上爬入她裙底。頓時動也不敢動,望著在星空下面貌還算清晰的丈夫問顫聲問:“大狗子,你……你剛才拿著的蛇呢?”

大狗子望了望雙手,再往地上一望,提起來就道:“在這……咦?沒了。”

李氏瞬間望向地上,大狗子也順著媳婦視線往下望,隱約可見一條在星空下有些反光的東西正緩緩沒入媳婦裙下,張口就想大喊。

李氏張嘴就想大叫,大狗子嚇得緊捂住媳婦的嘴。這夜深人靜的,若是被媳婦大嗓門這麼一喊,不得把全村人都叫醒。

感覺裙下的腳一痛再痛,李氏直顫抖地站在那,嘴又被丈夫捂住說不出。只嚇得她驚恐的眼圓睜,那張醜陋的臉在黑夜裡真就像真的夜叉般。

大狗子低聲安慰媳婦,“你別怕,這蛇不是沒毒嗎?我這就拿出來。我鬆開手,你別喊。不然,不只我們,怕是連孩子們也會被村裡趕走。”他們和易家丫頭不同,她之所以不被趕出去是因為她一直守著沒做錯事,大夥不能趕的理由。再加上命好,有一對好父母。

他們大半夜的出現在這,還帶著個大布袋,還有媳婦裙裡的那條蛇。而今兒他們才和易家丫頭鬧開,若是他們看到此番光景,定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