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子朱了,御風若非與她睡在一張床上,且一直留意著她,只怕小歌走了半天他都不會發現。
御風怒了。“連山歌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成夫君?”
小歌理直氣壯的回答:“有啊,但術士之間的廝殺,夫君你也幫不上忙啊,若你幫得上,我肯定不會落下你。”術士之間的鬥法,特別是十巫這個層次的,動輒毀城,御風單人匹馬真幫不上多大忙。
御風氣結。
小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去找人拼命的。”
“那你去做什麼?”
“跟子朱做個交易,看他想不想找回他失去的記憶。”若是不想,她肯定會跑,日後再想辦法。
御風堅決的道:“我陪你,若是他翻臉,看看是他的術法快還是我的劍快。”
小歌聞言只能隨御風跟著。
小歌很幸運,子朱對於自己失去的記憶有著很深的執念,因此她的交易被子朱接受了,若小歌能幫子朱找回記憶,子朱便不再摻於列國之事。而且,小歌也有些好奇子朱的過去,總感覺子朱與巫宗有密切的關係。
計劃趕不上變化,但變化總歸在意料之中,沒出太大誤差。
子朱同意讓小歌對自己用忘憂曲,但——“我怎知你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將忘憂曲奏完?”聽半曲那是讀取靈魂中的記憶,聽全曲,魂飛魄散。
小歌贊同,心中更加篤定子朱與巫宗關係匪淺,巫姑殿十大秘曲在巫宗內部不是秘密,在巫宗之外卻鮮有人知。心中雖思索著,小歌面上卻笑吟吟反問:“是啊,可你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法子尋回你遺失的記憶了。”渡魂而遺失的記憶是找不回來的,哪怕是忘憂曲也無法將所有記憶給找回來,忘憂曲只能讀到隱藏在靈魂最深處的少許記憶。
子朱錯愕的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子朱在院中的夕顏花樹下坐了下來,擺出了聆聽琴曲的模樣。
小歌非常淡然的席地而坐準備撫琴,御風卻頗為驚訝,子朱對失去的記憶的執念可真重,也不怕小歌真將一曲忘憂奏完,到時他哭都沒地哭去。
小歌試了試音,便開始撫琴,撫得有些磕磕碰碰的,讓子朱聽得異常痛苦與糾結,忘憂曲奏成這樣真能有用?
換了別人自然不會起效,但小歌非凡人,大量的靈力注入磕磕碰碰的琴音中,硬生生的讓忘憂曲起作用了。子朱無聲無息的合上眼辰辰入睡,小歌也越奏越有感覺,琴音越來越流暢,高山流水,萬物生髮似凝聚在一曲琴音中。
一直在一邊防止有人破壞的御風忽然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原本是在明月如洗的小院中,如今卻是在一片煙霞般的夕顏花海中。一名六七歲的垂髫小童正在採摘夕顏花的花朵,御風仔細瞅了瞅小童的模樣,粉雕玉琢,隱約可見日後的風華,只是有些許眼熟,還有,因為自己的國家的人口組成複雜,不同種族不同民族,應有盡有,使得御風對各族的服飾都有所認知,但垂髫小童所穿的服飾,他完全沒印象。
花叢中隱約傳來哭聲,小童愣了下,四處找了找,最終在一叢夕顏花下找到了一個三四歲的白衣女童。若說小童日後會成為一名風華絕代的如玉少年,那麼這女童日後就是禍國妖姬,小小年紀,天生媚骨,帶著渾然天成她自己毫無所覺的魅惑,不過也因為她眼眸的清澈與年少的純真,魅惑與純真交織,更是驚人。御風琢磨著,這女子太有魅力了,日後長大了也不知有幾個男人抵擋她的魅力。
小童在籃子裡翻出了一塊糕餅遞給女童,同時笑容和煦的問:“小妹怎麼了?”
女童愣了下,接過了糕餅,囁嚅的道:“朱顏想家。”
小童沒有說什麼送朱顏回家的話,而是道:“我也想家,但我不會哭。”
女童懵懂的看著小童,小童繼續道:“能夠進入巫序的人,除去連山氏族的子孫,都是失去了家園的孤兒。雖然過去的家已經沒了,但我會努力成為一名巫,讓巫宗成為我的新家。在巫宗,眼淚是弱者的手段,巫不屑,以後實在忍不住的話記得要找一個不會再被人發現的地方。”
幻境不斷變化,雖然都是一些片段,但看得出來,兩個孩子越來越熟悉,儼然是青梅竹馬、佳偶天成的前兆。御風如此跟正在撫琴的小歌說了說,小歌聞言,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難道沒覺得朱顏似曾相識?”
御風不解:“她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我怎會似曾相識?”雖然看不到幻境中是什麼年代,但可以肯定,年代肯定足夠久遠,巫宗的巫序在古洛國時就被古洛國給踏平了,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