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她自請和離的?”
“自請的。”子奕肯定的點頭,他在辰國的探子不至於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
“哈哈。。。。。。”御風捂著心口大笑,傷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為何還這麼痛?痛得似乎連呼吸都不行了。
子奕與伯服默然的看著笑聲悲嗆的御風,雖然早就知道這兩位會分,如今看著御風的模樣,仍不免有些不忍。
御風並沒有笑太久,笑著笑著便突然昏了過去,子奕見了趕緊把脈,別他剛把人救回來人又死了,那巫彭殿的臉就該被他丟盡了。一診脈,發現只是情緒波動太大而導致的昏厥便放下了心,卻無意發現御風的脈有些不對,之前因為寒氣的關係,把得脈有些模糊,他也沒太在意,但如今再把,卻發現御風似乎中了什麼秘術,而且這秘術他似乎聽過。
子奕忽然將御風翻了過來,扯開衣服,不出所料的在他的肩背上看到了一個古怪的黑色圖案。“三魂咒?巫謝你在做什麼?”子奕確定自己沒認錯,這應是巫謝殿的秘術,透過秘術慢慢將人的三魂驅除出體內從而置人於死地,畢竟,人最重要的就是靈魂,三魂都沒了,不死也是行屍走肉。
伯服在泥板上道:“雖然當年我因為巫真的烙印而沒有取他的靈魂,但他是王族子弟,卻讓巫真這般特殊以待。我不免懷疑,便對他用了三魂咒若我猜錯了,便替他解了;若猜對了,正好派上用場。”
“不對,若中了三魂咒,他這幾年怎一點影響都沒有?”子奕還是覺得不對,中了三魂咒,人會變得昏昏沉沉、渾渾噩噩,御風這兩年卻非常清醒。
“巫真一直用藥壓制著三魂咒。”說完伯服忽然取出了一粒黑色的丸藥給御風服了下去。
子奕雖無語伯服的手段,卻也理解,王權與神權不能集在一起,但還是怕伯服將御風給弄死了。“這是?”
泥板上付出了三列字:“三魂咒的解藥,他們已和離,三魂咒自然沒必要了。”
子奕默然而同情的看著御風。
小歌的日子過得很清閒,被謝玦打的傷不過兩三日便完全癒合了,沒了御風,她原本要做的大部分事情都不用做了,連下廚做飯食也懶了起來,每日裡躺在院中草蓆上曬太陽。讓好不容易好了幾分的謝玦又差點氣出毛病來,十六七歲的花季,怎麼瞅著比他這個快花甲的老人還有垂暮之氣?
太子榭每日都會來找小歌,謝玦不加掩飾的不待見,但人家是儲君,他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沒法請人吃閉門羹,太子榭不是御風,御風會因為小歌而容忍老人的各種氣憤加無理取鬧,而太子榭。。。。。。謝玦還是很愛惜自己與老伴的生命的。但不待見就是不待見,雖不請人吃閉門羹,卻也從不見太子榭。太子榭也不氣,他的本意就不是要見謝玦,謝玦想見,他自然奉陪,不想見,也無妨。
對於太子榭的到來,小歌倒不像謝玦那般不待見,至少會給太子榭倒杯茶,太子榭要聊天的話她也會陪著聊幾句。這讓太子榭第一次來拜訪時很是詫異,他已經做好了被小歌漠視的心理準備。
“你不恨我拆散你與御風?”太子榭頗為奇怪的問。
小歌不以為然:“我與他之間的根本不在你,沒你也一樣會和離。至於你利用我的事,權利的爭鬥本就是泯滅人性與道德的,只要達到目的即可,過程怎樣的血腥或卑劣都不重要,反正等你登臨絕頂,你說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有異議的都殺了,真的變成假的,假的自然就成真的了。”
太子榭輕咳了下,雖說古往今來的歷史都是這個樣子,但如此直白的說出口,小歌也是特立獨行了。“歷史本就是由勝者書寫的。”
小歌補充道:“至少大荒紀年不會由勝者書寫,除非你徹底滅絕巫宗,不然你做過的一切都將在大荒紀年中以絕對真實的面貌呈現給後人。”大荒紀年中連巫宗的齷齪都有不加掩飾的記載,何況一個太子榭。
太子榭笑問:“大荒紀年可會記載巫宗最高之人的絕對真實?”
小歌明白對方的意思,亦笑道:“巫宗已有候選巫女,你,不夠格。”太子榭還知不知道本心是什麼東西都不一定,這樣一個人,絕不可能是神之化身,而非神之化身卻妄想巫女的地位,活膩了。
太子榭道:“可有誰規定候選巫女一定會成為巫女?”
“即便蘇蘇成不了巫女,你也不會。”
太子榭不以為意:“但巫宗會有很一段漫長的權利空白期。”這段空白期足夠有心人做很多文章。
小歌懶得再跟太子榭聊巫宗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