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罰抄《女論語》十遍。”轉臉吩咐陳豐家的:“去暗廂房取了《金剛經》來。”
陳豐家的猶豫了一下:“太太……”
景月和景蘭聽到要取佛經來,嚇的噗通跪地道:“求母親饒恕,都是我們的不是,是我們想偷偷去看看邵大人是什麼樣子,與大姐姐無關,母親要罰就罰我們。”
霍氏抬臉看著陳豐家的:“還不快去。順道去看看景秀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陳豐家的嘆氣應了是,太太對小姐們向來都是挺寬恕的,她曾說過,凡事犯了大錯就得罰抄《金剛經》,這是最嚴厲的懲罰了。沒想到懲罰的第一個會是大小姐?
霍氏看景沫規規矩矩跪著,神情平靜,暗暗頷首道,“母親罰你抄《金剛經》,望你能參悟其中的道理。佛言‘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轉臉意味深長的對景月和景蘭道:“這句話也是在對你們說,且記住母親的話。全都下去吧!”
景沫依言起身:“女兒記下了,女兒告退。”
景月和景蘭聽了那句佛偈,驚慌的互相看了眼,神色訕訕,隨著景沫起身道:“女兒們退下了。”
第三十八回 景秀見招拆 琉璃不易碎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筱穎兒
白蘇扶著景秀剛在暗廂房落腳,陳豐家的後腳則到,嚇的兩人一陣唏噓。陳豐家的看著景秀眼圈紅通通的,關心的安慰道:“六小姐也別難過,臉上的傷不打緊的,我以前手上也被燙傷過,你可看看,一點事兒也沒有。”說著就掀了袖子,把手舉給景秀看。
景秀哪裡就是哭這個,但陳豐家的這樣認為,她只好順著她意思道:“我知道,也沒難過,就是臉上還有些痛,謝謝媽媽關心。”撫上左半邊臉,先前還不覺得太痛卻也哭痛了。
“那就好。”陳豐家的瞧了瞧,又問白蘇:“徐大夫怎麼說?”
白蘇道:“也是說沒什麼大礙,敷點藥過些日子就可好了……”
白蘇話還沒說完,景秀突然嘆了口氣,蹙著眉宇道:“臉上成了這光景,一時半會又好不了,也不知現在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語氣裡顯得很是擔心。
白蘇面露不解,這種話並不像是景秀會說得出口的,特別是還當著陳豐家的面。
陳豐家的乾笑了兩聲,畢竟還是個姑娘家,在乎自己的容貌也是常理,不由道:“六小姐生的花容月貌,這點瑕疵不著事的。要不我去吩咐下人置頂轎子來?”
景秀莞爾一笑:“媽媽別麻煩了,外人看了只道我是那嬌縱慣了的,給母親請完安還做轎子出去,豈有這樣的理。”緩了緩,看了眼白蘇道:“白蘇,我記得你說母親送的百濯香粉抹在臉上,除了香氣怡人外還有遮瑕的功效,要不你去幫我取了來,姑且先遮著臉上的傷。”
白蘇微楞,怎麼突然提到百濯香粉了,她困惑地道:“小姐不是說太珍稀捨不得用,叫我藏起來了嗎?”
景秀笑道:“那香粉就是彌足珍貴,我才叫你放好,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了,你快幫我拿來吧!”
當著陳豐家的面,景秀又不好暗做動作,但白蘇看景秀真摯的神情,明白她話中說的是真意,當即點頭道:“奴婢這就去拿。”
陳豐家的看出蹊蹺,叫住了白蘇:“你先等等。”
當時邵謙不是拿了根茉莉種的百濯香粉出來嗎?慕梅說送給了六小姐,怎麼六小姐的說法是她捨不得用,叫白蘇藏起來了。那豈不是說邵謙拿出來的的不是六小姐掉在路上的那根?
景秀小心翼翼瞥了眼陳豐家的,想著邵謙故意拿出茉莉香粉,是為了查出昨夜是誰把他刺傷了,但卻讓霍氏誤以為她為了引起邵謙的注意,有意落在遠香堂的路上。
只要她能證明她的那根香粉還在清風閣,她並沒有帶在身上,那麼就能解開這個誤會。
陳豐家的一向是霍氏最器重也最信任的人,無論到哪都由她隨身伺候,若是由陳豐家的聽到這些話,她也好去向霍氏回稟清楚。
想到此處,景秀暗暗慶幸方才意外的躲在隔房裡,聽到邵謙的話,她也好及時想出對策見招拆招。
陳豐家的不解是怎麼回事,怎麼看這位六小姐都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偏不得太太信任。想起邵謙一拿出茉莉香粉,太太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萬一六小姐是被誤會了,那豈不無辜遭殃,說來這位六小姐也是個可憐人。陳豐家的心生憐憫,對白蘇道:“六小姐身子骨差,你留下來好好伺候,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