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徐恆隔著紗帳,正聲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六小姐自小得病,再不調養,往後更難治癒。我身為大夫,開的方子最利於病,還望六小姐多聽良言,按劑服藥。”
巧娘聽了連連說是,徐恆面無表情,轉身坐到紫檀平角方桌旁,要丫鬟去端筆墨紙硯,隨後認真列下藥單,再轉交給丫鬟,囑咐道:“按這個方子去膳堂抓藥,回來後我再教你如何煎藥。”
“是。”小丫鬟面色含羞地跑出去。
景秀看著紗帳外模糊的人影,良久才道:“俗語久病成良醫,我對這病也有些見解,可否與徐大夫討教一二?”
徐恆拱手道:“六小姐但說無妨。”
景秀坐在帳內,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說我乃肝家氣滯血虧,那是不是我養氣平息、心態平和便可痊癒?”
“雖不十分痊癒,但六小姐的病,三分靠藥,七分靠養,貴在慢調細養。”徐恆回道。
景秀凝神,又問:“養多久?”
“絕非半月可養好。”
半月?景秀眼皮微跳,待靜一靜心神,才說:“如若再發病,會有何嚴症?”
半晌,徐恆鄭重道:“回天乏術,望六小姐珍時。”
景秀心口一跳,咬著下唇,透過薄紗的帳簾,眼睛直逼向徐恆道:“徐大夫醫術高明,總有法子延續的吧?”
徐恆一時無話,良久拔高音量道:“恆是大夫,不是神仙!”
一語,唬得小丫鬟們一顫,徐恆才緩了語氣,意味深長地道:“醫者父母心,六小姐也要多為自己為他人思慮,在下告辭。”
徐恆背起藥箱轉身,門外響起銀鈴般的高聲:“再敢攔我,罰你們挨幾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