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景秀看著她的小身子走出去,頗為感嘆地道:“若是雲兒還在,跟璞玉是差不多的年紀吧!”
巧娘回過頭看了眼璞玉,認真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可憐的。”
景秀頷首,拍了拍巧孃的手背:“您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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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景秀如往常一樣的早起,她睡不著也睡不安穩,早些起來就坐在妝鏡前梳妝。
白蘇領著璞玉進屋,璞玉手上拿了件妝花緞的素面裙,給景秀換衣,由白蘇在旁教導。
景秀看白蘇額上還纏著紗布,嗤責道:“不是讓你好好躺著麼?起來做什麼?”
白蘇見景秀手腕上的傷,擔心道:“昏昏沉沉的躺了一晚上,早沒事了,再躺著頭更暈。倒是六小姐這傷,還是去請廖大夫來看看吧!”
傷在手腕,便能猜到是做了什麼。
白蘇心底沉沉的,昨晚到底發生何事,她也不大清楚,但看景秀這神情,估計也不願多說,她就不問。
景秀微微一笑道:“過會去遠香堂,廖大夫來了,我自會曉得的。”
梳洗上妝過後,景秀就由白蘇陪著一塊去遠香堂。
到了遠香堂,看到珍寶齋的姜管事神色焦慮地站在垂花門旁。
見到遠遠走來的景秀,她忙不迭迎了上去,略施一禮道:“六小姐好。”
景秀和白蘇都有一楞,這大清早的,怎麼來這麼早?
白蘇問道:“媽媽有事?”
姜管事看到白蘇頭上的傷,打住話先問道:“這傷怎麼來的?”
“不小心嗑著了,沒大礙。”
姜管事點點頭,才對六小姐壓低聲音道:“有家大戶人家後日就要嫁女兒,前些日子來我們珍寶齋打了一套北海南珠的頭面,我們早就給打好了送去,結果昨日人家找上門來,說南珠全是假的,是東珠!自有東珠不如西珠,西珠又不如南珠,南珠稀世珍貴,怎麼可能變成東珠了呢?可那套頭面的手藝確實是出自我們珍寶齋,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吶……那一套頭面價值上千,可人家又不要我們賠償,就要我們重新打造南珠頭面,還給了三日期限,讓我們儘快,否則就要告到衙門吃官司去!”
景秀神色一凜,這不是明擺著找事嗎?
姜管事看景秀臉色不妥,停了停話才又道:“北海南珠我們店裡已斷貨了,便是現在去進,也得一個月,哪裡來得及呢?”
白蘇安慰道:“您也別急,這事太蹊蹺,當中恐有詐。若是真打官司,我們老爺是知府,未必會輸,正不如調查清楚,怎麼好端端的南珠變成了東珠?”
姜管事急著道:“白蘇姑娘你是不知這戶人家的來頭,正是那靜北侯府的嫡支一派,在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老爺見了都得禮讓三分,我們不敢得罪的啊!”
景秀道:“媽媽這麼早趕過來,是不是有了好主意,來找我商議?”
“是是。”姜管事連聲道:“是這樣,我們珍寶齋沒有北海南珠,放眼滁州的所有商鋪,也是沒有的,但獨獨只有新開的秀寶齋有南珠,我昨日特別跑了一趟,人家也肯答應把南珠賣給我們,只是條件談不攏。”
“什麼條件?”景秀忙問。
姜管事猶豫道:“那於老闆就在外院坐著,說要和府裡的主事談?要不六小姐去看看?”
第一六八回 相望不相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筱穎兒
景秀聽聞城西柳巷的于姓老闆在外院等候,多有吃驚,還不待她多問,白蘇就搶在她前頭問道:“於老闆是一個人來的嗎?”
姜管事道:“只隨身帶了個小廝。這一大早的就趕來傅府,趙總管正在外頭招呼著。若不是事情太急,老爺又不在府裡,我也不該來煩擾六小姐,可既是老爺先交代過,日後有事都得向六小姐報備,我不敢壞了規矩,就請六小姐跑這一趟,也好儘快商議個決定。”
白蘇臉上就有淡淡的失落,還以為於老闆突然來府,是邵大人也來呢?側過臉看了眼景秀,見她滿面為難的神色,旋即委婉地道:“媽媽也知道,我們六小姐旁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識能有多深?再說外頭生意上的事,她這般年紀哪裡能摸得清?您和趙總管都是見過大事的人,你們拿主意就好。”
景秀微微頷首,對生意對珠寶,她是個門外漢,便是去了也做不了主。
姜管事略一躑躅,有些不安的猶豫道:“六小姐雖摸不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