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斗笠,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睛正地盯著她,莊歸說:“公子,我……”然後她就說不下去了,她現在的狀態完全不是編造藉口的狀態,她生怕下一刻商珏就會從裡面走出來,看見她,然後,她已經不敢去想然後的事了。
旁人只見莊歸雙手緊握,一副很是掙扎的樣子,都很疑惑,不知道莊歸為什麼好像舉步艱難的樣子。
白華好整以暇看著她,不說話,莊歸蹙起眉毛低低喘了口氣道:“我確實是身子不爽,想先去休息。”
“你身子不爽與我何干?”
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情,莊歸一開始就錯了,和他說情本來就是自取其辱。
如果是其他事,她一定放棄了,她本來就是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他想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但是這次不一樣,因為那個人不一樣了。
莊歸還是不動,她的表情越來越鬆弛,原本很僵硬,現在已經被一種悲傷的情緒沾滿了。她不說話,就是死站著。
白華蹙起了眉,他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他道:“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起碼有二十種方法可以讓你立刻動起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莊歸遲疑道:“對不起,我真的……”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這事?”
“我沒有。”
“你只能點頭,沒有搖頭的權利,因為你只是我養的一隻狗。”
白華走到客棧的一排架子前,那排架子是觀賞用的,上面陳列了一些擺設品,大多是喝酒的器皿,他隨後拿起其中一個銅質的酒杯,上面紋著蓮花的圖紋。
白華拿過拿過酒杯,然後他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莊歸,一把把她拽了過來,然後莊歸就被他拖著拽了起來,她沒有掙扎,任由他抓著然後兩人到了一間客房。
白華一把將莊歸推進房間,莊歸跌了幾步然後才站原地站穩,房間很昏暗,她一聲不響站在原地,看著地上。
然後白華將門關上,他一步步朝她走來,莊歸這才抬起頭看著他,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絕望?”
莊歸看出了他斗笠下的嘲笑。於是她繼續低下頭,白華繼續說:“是不是委屈的想哭了?”
莊歸確實想哭,但是她不想在這種地方。
白華又更加靠近她地走了幾步,莊歸不得不往後退了。
他說:“那你現在就哭出來。”
莊歸咬了下牙齒,顯然她不打算照他說的去做。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縈繞在耳邊,“你是不是很難過,很像我現在就放過你?”
莊歸的面部表情開始有點崩潰,她似乎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她不斷地搖頭,但是不發一點聲音。
白華邊走邊將那隻酒杯舉到她的面前,他說得很慢:“你不想去也可以。”
莊歸不相信他是什麼好人,她朝他看去,她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愚弄和厭惡。
被逼到了底線,再往後就是桌子了,莊歸只好雙手在背後撐住桌子,一副泫然淚泣的樣子但是咬著牙就是沒有哭出來。
白華手裡拿著的那是一個很深的杯子,此刻它正被白華拿著晃在莊歸的眼前,他的聲音像蛇的肌膚一樣冰冷,同時帶著蛇一般的殘忍,他說:“哭啊,哭出來,然後用你的淚水把它灌滿,如果你能灌滿,我就放過你。”
莊歸有些迷茫地看著那隻杯子,很深很深的杯子,也許莊歸流乾一輩子的眼淚都不可能把它灌滿,可是白華就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
他還是那樣地看著她,讓她背脊能亮出一層冷汗的目光。
他說:“怎麼,不肯哭?”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每一次折磨她的機會。
她手指緊緊磕著桌面,好像要把它扳掉一樣,上方的白華的聲音,“嘖,看你這卑微的樣子,怪不得他當你是垃圾。”
原本莊歸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是這句話卻好像崩掉了她最後一根弦,她的雙腳死死釘在原地,好像一步都抬不起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只是覺得無法接受這一句話,雖然他說的也許是事實。
她忽然抬頭看向白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
軟弱,自卑到了骨子裡,卻依舊想要踩著脆弱的浮冰往上爬。
她就這樣看著白華,也許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幕,她竟然會在這種被打擊的最深的時候有勇氣抬起頭。
她並非沒有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