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然後他含笑搓搓手說道:“請問是來住店的嗎?”
“是啊,不然來幹嘛?”
那管事的賠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間店被包下了已經。”
白華下面的丫鬟立刻不高興了,她嘟著嘴說道:“被包下也可以住,你以為我們給不起錢嗎?”
“不不,當然不是,只是做生意要有誠信,既然被包下了,就不能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丫鬟還是想在整理幾句,誰知到白華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他說:“春秀。”
叫春秀的丫鬟立刻不出聲了,莊歸倒是有些驚訝,白華此時的聲音彬彬有禮,一點不像他在白玉樓時的那番景象,現在裝的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白華隔著轎子又道:“實在不好意思,下人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那管事的連忙擺手:“不不不,哪裡的話。”
白華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換地方吧。”這話也是說給下人挺得,那叫春秀的丫鬟最後瞥了一眼那個管事的變一聲不吭回到了轎子邊上。
莊歸實在是沒想到白華在外人面前竟然是如此模樣,她若有所思地盯著轎子看著,然後默默地繼續跟著他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他們一群人剛離開沒多久,就聽到忽然樓上一個小廝急急忙忙地跑下來,一路追著隊伍跑了幾步,莊歸是最先注意到的,她停下了馬扭過身子去看著那人。
那小廝立刻跑到莊歸身邊,他弓著腰撐著膝蓋喘氣著說道:“公子留步,我們商相在樓上聽到樓下的動靜,打聽了下情況,他邀請公子和我們一同住下。”
莊歸表情立刻從原先的納悶變成了恐慌,但是這時候其他幾個下人也已經走了過來,他們問清楚了事情後便去向前方轎子裡的白華稟報。
莊歸原以為以白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也許不會答應,誰知到白華竟然答應了,還說要那小廝回去感謝他們家相爺。
莊歸馬上感覺到了事情前所未有的危機,一種壓迫感馬上襲來,像一張大網,她有很不好的預感。
再然後,馬車隊伍調轉了頭一行人又回到了那家酒樓客棧的前面,下人掀開簾子,白華緩步走了下來,莊歸在想白華該不會是想去結交商珏吧,不過她又覺得白華絕對不是這種人,莊歸能隱約感覺到白華骨子裡其實是很看不起商珏的。
白華走下轎子,雖然還是帶著斗笠,但是莊歸每次想到這個人的臉,就只能想到他臉上只有一種表情,那種像蛇的肌膚一般冰冷的表情。
他微微聳了一下肩膀,下人立刻心領神會地上去替他把肩上的披衣取下,那剛才來找他們的那個小廝有些傻眼了。
那小廝想,這位公子不管從氣度還是舉止上,都不屬於他們家相爺,看來也是位貴客不知道相爺看到會怎麼想。
但是此刻最糾結的便是莊歸,她一點點看著白華的動作,不緊不慢,她確實越來越緊張。
隨後,客棧的掌櫃親自告知了他們的房間位置,正準備回房間收拾。
那個小廝忽然又說道:“公子留步,我們相爺說了,請公子移步水榭喝一杯酒。”
很出乎意料,每個人的意料。
莊歸茫然地望向白華,他帶著斗笠,看不見臉,衣服是最好的料子,舉手投足都有著天皇貴胃的氣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商珏說要請他去喝一杯的時候,莊歸感覺到斗笠下的白華在笑。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表情,但是她的腦子裡卻可以清晰的呈現出那種笑容,帶著蛇一般的狡黠和冷酷。
再然後,她才意識到為什麼白華的這種慣性的笑容會那麼完整的印在她的腦海中。當她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她差點被嚇到,她竟然已經習慣性的把他的臉聯絡成了宣華的那張臉。
事到如今她才意識這一點,那種熟悉的像冷玉一樣冰冷的感覺。
但是不容她多想,白華已經露出一聲細微的笑聲,他點了點頭,語氣很官腔地說道:“那就請帶路吧。”
然後他回過身,就看見莊歸臉色很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說:“怎麼了?”
莊歸臉色很難看,她想了想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一瞬間,她細微地察覺到白華又一次笑了,這次顯然是略帶惡劣的笑容,白華說:“不,你陪我去。”
莊歸感覺大腦血液在回流,她下意識搖了搖頭說:“不,我不去。”
白華雖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