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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Но пусть она вас больше не тревожит;

Я не хочу печалить вас ничем。

Я вас любил безмолвно; безнадежно;

То робостью; то ревностью томим;

Я вас любил так искренно; так нежно;

Как дай вам бог любимой быть другим。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裡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妒忌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愛你。

女孩兒說完中文段的最後一個字,手裡的話筒放下去,久久沒有動。她的發音,和慕承和有些不一樣,淺淺的,很輕盈,卻是一樣動人。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站在舞臺的聚光燈下,一雙盈盈的大眼睛望著下面的觀眾,透明得像個精靈,是在這樣喧囂的晚會上,一直寂寞的精靈。

然後,掌聲打破了這一切。

我聽見旁邊有人說:“我最煩這種詩朗誦了,而且要不是後面的中文翻譯,前面聽起來完全像鳥語。

另一個人說:“我覺得還好,你看,那女生長得挺不錯。”

然後,其他人哈哈笑起來。

趙曉棠跟著大家鼓掌時,回頭看我一眼,然後詫異地說:“薛桐,你怎麼了?”

“啊?”我回過神來,隨手一抹臉,發現自己在不知覺間又淚流滿面。

然後,我不知道後來舞臺又演些什麼,只記得白霖緊緊地抱住我,很大聲地說:“哭什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有骨氣!”

2、

十一月的A城,總是下雨。

我拿著書出了寢室樓,走了幾步發現雨點比我想象中大多了,即便小跑了幾步,到了女生院外面的桉樹下躲雨。正在我琢磨著,是不是要打道回府的時候,一把傘撐在了頭上。

我回頭,看到劉啟。

“真巧。”我說

“是啊,我剛好路過。”

我笑了笑和他打馬虎眼。

“我去圖書館自習。”

“我也是。”他揚了揚手裡的書。

“你看英語六級?”

“是啊,現在找工作競爭大,明年最後試著過一次吧,順便還能問問你。”

我的頭垂下去,依舊感受到他那灼灼的目光。他肯定不是剛好路過,也不是努力想過六級。也許他一直在這裡等我,也許是白霖通風報信。

我想到白霖說的話:給他一次機會,也就是給我自己一次機會。

我挪了挪腳步,然後將視線轉向遠處,故作不經意地說:“好啊,但是請我當輔導,得計時收費。”

他先愣了下,驀然就樂了。

“我們這麼熟,可不可以打個折?”他問。

“不行。而且比輔導高中生還貴。”

“為什麼?”

“因為你是大學生。你沒看見大學老師比高中老師工資高?”

“有嗎?我覺得收入差不多呀。”

“你沒誠意。如果你一直這麼唧唧歪歪的,我就替你另外介紹一個肯打折的老師。”我惡狠狠地說。

“……”這一招很靈,他即刻噤聲。

我倆就這麼走在去圖書館的林蔭道上。劉啟為我撐著傘,然後穿過行政樓旁的那跳人行道。我一直覺得這個地方和以前西區四教樓下的路很像,大概是因為都種著梧桐樹的緣故。

我回頭瞥了一眼。

劉啟問:“有熟人?”

暮色下,我回答著沒有,但是眼睛仍舊盯在那裡好幾秒才移開。

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地方有另一個自己,還有旁邊的慕承和。

女孩兒蹲在地上為他找隱形眼鏡,而他站在那裡替她撐著傘,遮住墜下來的雪花。最後,他對女孩兒說:“你可真是個孩子。”

如此的場景,恍如隔世。

漸漸的,兩個人一起去自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