Но пусть она вас больше не тревожит;
Я не хочу печалить вас ничем。
Я вас любил безмолвно; безнадежно;
То робостью; то ревностью томим;
Я вас любил так искренно; так нежно;
Как дай вам бог любимой быть другим。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裡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妒忌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像我一樣愛你。
女孩兒說完中文段的最後一個字,手裡的話筒放下去,久久沒有動。她的發音,和慕承和有些不一樣,淺淺的,很輕盈,卻是一樣動人。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站在舞臺的聚光燈下,一雙盈盈的大眼睛望著下面的觀眾,透明得像個精靈,是在這樣喧囂的晚會上,一直寂寞的精靈。
然後,掌聲打破了這一切。
我聽見旁邊有人說:“我最煩這種詩朗誦了,而且要不是後面的中文翻譯,前面聽起來完全像鳥語。
另一個人說:“我覺得還好,你看,那女生長得挺不錯。”
然後,其他人哈哈笑起來。
趙曉棠跟著大家鼓掌時,回頭看我一眼,然後詫異地說:“薛桐,你怎麼了?”
“啊?”我回過神來,隨手一抹臉,發現自己在不知覺間又淚流滿面。
然後,我不知道後來舞臺又演些什麼,只記得白霖緊緊地抱住我,很大聲地說:“哭什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要有骨氣!”
2、
十一月的A城,總是下雨。
我拿著書出了寢室樓,走了幾步發現雨點比我想象中大多了,即便小跑了幾步,到了女生院外面的桉樹下躲雨。正在我琢磨著,是不是要打道回府的時候,一把傘撐在了頭上。
我回頭,看到劉啟。
“真巧。”我說
“是啊,我剛好路過。”
我笑了笑和他打馬虎眼。
“我去圖書館自習。”
“我也是。”他揚了揚手裡的書。
“你看英語六級?”
“是啊,現在找工作競爭大,明年最後試著過一次吧,順便還能問問你。”
我的頭垂下去,依舊感受到他那灼灼的目光。他肯定不是剛好路過,也不是努力想過六級。也許他一直在這裡等我,也許是白霖通風報信。
我想到白霖說的話:給他一次機會,也就是給我自己一次機會。
我挪了挪腳步,然後將視線轉向遠處,故作不經意地說:“好啊,但是請我當輔導,得計時收費。”
他先愣了下,驀然就樂了。
“我們這麼熟,可不可以打個折?”他問。
“不行。而且比輔導高中生還貴。”
“為什麼?”
“因為你是大學生。你沒看見大學老師比高中老師工資高?”
“有嗎?我覺得收入差不多呀。”
“你沒誠意。如果你一直這麼唧唧歪歪的,我就替你另外介紹一個肯打折的老師。”我惡狠狠地說。
“……”這一招很靈,他即刻噤聲。
我倆就這麼走在去圖書館的林蔭道上。劉啟為我撐著傘,然後穿過行政樓旁的那跳人行道。我一直覺得這個地方和以前西區四教樓下的路很像,大概是因為都種著梧桐樹的緣故。
我回頭瞥了一眼。
劉啟問:“有熟人?”
暮色下,我回答著沒有,但是眼睛仍舊盯在那裡好幾秒才移開。
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地方有另一個自己,還有旁邊的慕承和。
女孩兒蹲在地上為他找隱形眼鏡,而他站在那裡替她撐著傘,遮住墜下來的雪花。最後,他對女孩兒說:“你可真是個孩子。”
如此的場景,恍如隔世。
漸漸的,兩個人一起去自習,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