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是有要事的,重要的事!那個……”
2,噩夢
許晴夢……很多時候晴夢都在想為什麼她會叫這個名字,晴夢晴夢,要是她的夢境如她的名字一般都是晴朗的該多好,可是反之,她每夜每夜的噩夢,自懂事以來從未停止。
夢裡只有玻璃瓶碎,紛紛落地的清脆聲音,還有白裙著身上面卻染著鮮紅血跡的女子,觸目驚心的顏色對比,不甚清晰的面容。
從前有白色衣裳的時候,她總會半夜驚醒,然後匆匆從衣櫃裡翻出白裙,衝進廁所在水龍頭前一遍一遍地搓洗著,即便上面什麼也沒有,那時,她的腦海裡卻是夢中染著刺目血跡的白裙,後來她扔了一切白色的東西,再也沒有買過白色的任何衣裳,父母也把她房間裡的牆壁粉刷成了藍色;那種澄澈天空般的藍色。
可即便如此,卻是再怎麼澄澈也淨不了心魔。
噩夢從未斷過。
母親是老師,父親也是老師,她還有一個哥哥,是醫生。
她十八歲那年,母親對她說:“你已成人,有些事也是時候知道了。”
母親告訴她,她並非真正是她口中聲聲喚著的母親,她真正的母親已逝,如今她喚著的是她親母的姐姐,她說:“你媽媽自來固守老祖宗留下的思想――家醜不可外揚,她從未告訴過我們她被家暴。每到過年的時候,她領著你同你爸爸回家時總是笑意盈盈的模樣,不見一絲端倪。後來搬家,整理東西的時候,我在你媽媽原先房間裡看見一個日記本,裡面寫道――我總是相信著,他也總是承諾著,可為什麼一切卻總這樣重複著,什麼時候才是頭呢?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生活讓你媽媽那麼一個樂天的人變得如此失望。我們一家匆匆趕去,那天陽光正好,你外婆說‘阿光生下來的時候陽光也這樣好’。到那兒之後,滿目狼藉,碎玻璃渣滿地都是,兩具屍體橫陳在客廳,血腥味刺鼻,鮮血紅刺眼。房間裡,你蜷縮在門後,後來,你成了我的女兒。孩子,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呀,每日的噩夢興許根源來自那兒,可是我又怎麼能在你孩童時將一切告知,你還那麼小……”
噩夢的次數銳減,可仍會不定時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