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她哥哥。
而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確定,她喜歡的就是他。血緣上的假哥哥。法律上的親哥哥。他們之間,那麼的尷尬。中間隔著這麼多世俗羈絆,還有她……爸爸。
他還是關心著她:“爸爸,是不會有事的。”
她無力點頭,突然問他:“你爸爸,還是我爸爸?我多希望,只是……只是我爸爸,與你……無關。”
他沉默。
她又說:“我又希望他也是你爸爸,只不過是不同的情況。”
他還是沉默。
她苦澀笑笑:“你聽懂了嗎?呵,我都被自己繞暈了,你沒懂也罷了,這樣也好,就……這樣吧。”你繼續花天酒地,燈紅酒綠,我接著胡思亂想,開始借酒消愁……
他終於開口:“暖春。那個春天,我們相遇,那天,很暖和很暖和,我的心很溫暖,很溫暖。”
他又說:“我喜歡‘暖暖’,不喜歡‘儒哥哥’。”
她望著他,迷惘。
他說:“我喜歡‘暖暖’,不喜歡‘哥哥’!”
她仍是茫然。
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頭,笑笑:“我喜歡‘茵茵’,不喜歡‘妹妹’。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妹妹,是男人對女人。”
急救室燈光暗下,她爸爸脫離險境。她寸步不離,細心照顧著。
她爸爸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激動興奮,而又……迷茫。她怎樣和她爸爸說呢?她不知從何開口,她爸爸,受不了打擊了。
卻不想,她爸爸主動提及,他說:“從鬼門關走一遭,也發現,原來什麼都是空的,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那些強迫的,反而成了心裡的坎兒,邁不過去。女兒,喜歡什麼,就去追求吧,爸爸,不在乎什麼別的了,爸爸,也只有你了。爸爸,再不強迫你。”帶她頻繁出入安熙晨的家,甚至當著安家老人的面提及,也是吃定了,老一輩重名聲,也是間接強迫他女兒。其實那晚上的一切一切,他都能依稀記得……
他和她盯著輿論,成為了夫妻,合法的。兄妹之名在法律上,已不成立,夫妻則既成現實,在洞房花燭夜後,已成事實……
原來,很多時候,繞進死衚衕,都是因為羈絆太多,可是人生又哪兒來的那麼多的後悔呢?有些事一旦發生,也能也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哪能和林茵一般的,如此幸運……
於是有些時候,焦慮不安的時候,放空思緒,也許,羈絆越少,思維越清晰,你的想法決定,也更穩重。
後來,她問他,為什麼要帶女人來家裡;他說,你經常帶陌生男人來家裡,為什麼我就不能帶女人來家裡,而且還是熟人;她質疑,熟人?他回答,表姐。她問,你還有親戚?他說,當然。
接下來,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若是她爸爸不收養“暖暖”的話,她就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也許這輩子都會困在自己畫的牢籠裡,永遠出不來……
而她爸爸收養“暖暖”的原因,很簡單,“暖暖”父母的機票他訂的,飛機失事,他愧疚。
其實,這世上沒什那麼多的不堪,很多事的本質,仍是簡單,平淡如水,美好如春,生機如草……
☆、番外――許你後世安夢
1,始
某日散步後,回家,婉星洗完澡,在即將淪為名叫安熙晨的砧板上的鮮肉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某晨皺眉瞪眼,想要結束通話電話,婉星瞥見來電是“仙兒”之後極力要求接聽,近來某仙許晴夢狀態不佳,都是那點戀愛的破事兒,要是她想不開,跳樓,啊呸!
電話接通,婉星聽到了令人耳抖的顫音……
“舅媽媽媽——”
婉星:“……”
然後電話那頭的人開始傻笑:“哈哈哈哈!”
婉星:“……”
某仙繼續笑:“哈哈哈哈!”
婉星嘴抽,她…”
“啊呸,哈哈,婉星昂,嘿嘿,你知道麼,哇咔咔,我呀,嘿嘿,我跟陳安呀,哈哈,好了!”
婉星黑線:“我以為你把他上了!”
“靠,夏婉汙!”
婉星撇嘴:“不知道是誰以前在寢室每天說‘即使不能和陳安在一起也要上了他’。”
某仙“喂喂喂”了半天然後說:“哎呀,舅媽媽呀,訊號不好,喂?喂!”
婉星笑:“訊號不好呀,那,再見!”婉星拿開手機倒數“3、2、1。”
話畢,某仙哭號:“舅媽媽,我錯了,是我說的,都是我說的呀!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