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和在一起。
沈曜靈在我耳邊說了句:“親妹啊?”
“表妹。”我簡單回答完便開始奪她酒杯。
沈曜靈恬不知恥地嘖嘖嘴:“那也是有血緣關係,我下不了手啊。”
我用胳膊肘捅了下他胸膛;“下你妹的手。”
他立刻露出老流氓的笑容:“是下你妹的手。”
簡單問了幾乎說不出一句有用話的朱淼,最後還是從倪安口中給我還原了事情原貌。潘明業的老婆找她要證據被她拒絕了,可是潘明業非但不領情,還打電話警告她,要是她說出什麼,非給她好看不可。
朱淼對那老頭一顆真心,全他媽餵了狗。
這句話是朱淼自己說得,她不停地重複著。
沈曜靈聽完這些後恍然大悟:“這麼說,之前我在拾歡見到你找潘明業,就是為了她?嘖嘖嘖,多好一姑娘,怎麼喜歡那個糟老頭。”
我沒心思和他廢話,對著倪安道了謝,和沈曜靈合力把朱淼扛回了家。有朱淼在,沈曜靈今晚是不要想在我這地方留宿了,他明顯心有不悅,也只能乖乖被我掃地出門。
如果說真的有劫,潘明業就是朱淼的劫,她年輕漂亮,未來的康莊大道又寬又長,她非要卡在這裡,為了這個劫驚心動魄並自討苦吃。
我想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為了所謂愛情受虐成狂。
那幾天沈曜靈找我我都以照顧朱淼為藉口不肯陪他,為做補償,在週一把朱淼送回學校後,我立刻約沈曜靈晚上見。結果半路付傳志殺出來,說八點半芳菲的場子,是之前他說的那個姓陳的客戶,讓我務必準時。我只好說今晚要去芳菲,讓沈曜靈自便吧,反正憑我對他的瞭解,他是怎麼都虧待不著自己的。
晚上我和李思怡吃了個便飯,話了幾句家常,還沒盡興便又匆匆趕到芳菲去。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沈曜靈的地方,不和老杜一起做了之後我便很少去。沈曜靈去的也不多,我知道他在那個場子裡以前有個玩得挺溜的姑娘。
有一次我問他好久不見那老相好,心裡癢不癢?沈曜靈露出一貫的不屑,回答我說,你說得哪種老?年紀老還是玩得老?靈哥就癢你,你哪哪都老,我就癢你這一身細皮嫩肉。
每每遇見他的油嘴滑舌,我總是氣得想動手,卻又在事後回想起不自覺地發笑。
付傳志說的這個客戶姓陳,不是個大客戶,自己盤下了一層寫字樓,想做一套智慧家居系統。據說他和適家合作已久,之前一直是曹鶯潔負責的,現在由我出面也是無可厚非。芳菲是這位陳經理指定的地方,他說他就習慣在這邊談事兒。
談生意要講成本,讓我在芳菲開個包廂,為了他這淨利潤幾萬塊的單子似乎不大划算。我訂了個卡座,帶著葛卉琦兩個人風塵僕僕趕到。抵達的時候陳經理已經在了,不忘點了個姑娘,叫萌萌,因為和我重了音有點尷尬。當然,比我是年輕靚麗很多,長得嘛,就是場子裡姑娘那樣——大眼睛尖下巴,眼影塗得比眼睛還大,最詭異的是姨媽色的口紅,並不適合這位姑娘的厚嘴唇,跟要滴出血似的。
我心裡很氣,這敗家玩意兒,媽的還叫個姑娘,一個姑娘比一晚上的酒還貴!
見著我陳經理立刻招呼過來,交談一番我發現這姑娘也是他的老相識。難怪非要來芳菲,是不忘借我的錢泡妹啊。
我委婉地對陳經理表達我的不悅:“陳先生胃口真大,是怕我們適家家居兩個女人合起力都喝不過您麼?”
044 你根本保護不好她
陳經理立刻用中年男人猥瑣而熟稔的談笑把這一波化解過去。
喝酒的時候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卻說不出來怪在哪。喝著喝著,我很快昏昏欲沉,不好的直覺愈甚。要按我平日裡的酒量,喝上個十杯八杯沒什麼問題,今晚怎麼一半的量還沒下去,我就感覺要倒地不起了?
我喊葛卉琦陪我去趟洗手間,洗把臉冷靜冷靜,順便商量一下陳經理給出的價位問題。
豈料到了洗手間,我腦子愈發不清醒起來,甚至看周圍的東西都是天旋地轉。我看了眼葛卉琦,酒量一向不如我的葛卉琦反而面不改色。
難道……不好的想法竄上我的腦子,我被人下藥了?
那能是誰做得?葛卉琦,還是陳先生?或者,是那個萌萌?
為什麼要下藥,為什麼偏偏要對我下藥?
很快,我意識到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我要先脫離這樣的困境。如此想著,我一把拉住葛卉琦的手,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