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我去看看。”
我一聽,這玲玲姐的稱呼好是熟悉。仔細一回想,我便記起那次我去付錢時,黏在汪經理邊上的那個叫阿楠的女孩,她不一口一個叫著的可不就是玲玲姐麼。
果然,年紀輕的又道:“玲玲姐,你說,是不是因為上次受傷的事啊。”
“受什麼傷?”
“你不知道麼,前段時間,幾個客戶拿酒瓶,可慘了,見血了都……怎麼,阿楠沒和你說?”
那玲玲立刻面露兇色:“臥槽,阿楠這個小婊子!這麼大的事不告訴老孃!媽的不想混了她是,這高中生是老孃帶入行的人她也敢虧待!”
高中生,酒瓶,見血……
幾個不好的詞彙在我腦海中迅速串聯起來,該不會……
我立刻上前攔住那個玲玲,詢問道:“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個高中生……”
玲玲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眼旁邊年紀輕的,那年紀輕的也搖搖頭,示意不認識。
“我和朋友在這玩的。”我趕忙表白自己不是場子裡的公主,也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就是想問問,那高中生叫什麼?”
“叫什麼……”玲玲想了想,“小寒,這名字是我起的。”
“原名呢?”
玲玲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應酬的慣用笑容:“你問這問題不是難為我麼,這裡面哪有用真名撈錢的啊。怎麼,你認識她?”
我知道我要說認識,後面的事如何也辦不成了,我趕忙否認:“不認識,就是我朋友之前好像點過她陪,還挺喜歡她的。”
聊了沒幾句,看見汪經理急急往這邊走:“玲玲你怎麼才來,那幾個客人是你以前的常客,你去說說。小寒也是的,死活不肯陪,臉都給打腫了。”
“哎喲我才走開多一會喲,這賠錢玩意兒,我趕快去看看。”玲玲說著加快步伐,匆匆跑去。
見著我站在一邊,汪經理笑著打招呼:“許小姐也在呢,真是不好意思,又讓你見笑了。怎麼,今晚是陪小沈總來,還是自己來啊?”
我沒和他多廢話,應付了兩句就往那邊鬧事的包房走,我的擔心愈來愈重,我很怕這種預感成真,我很怕她們口中的女孩子是……
042 我不介意見點血
然而,我的害怕沒有用,最後該成真的還是成了真。
我擠過這幾個姑娘一看,果不其然,紅腫著臉被打翻在地的女孩子真的是吳芹,數日不見的面龐更加清瘦,甚至有一絲慘白。
我大驚失色,剛想上去扶一把,玲玲眼疾手快拉住我,在我耳邊低聲呵斥著:“你幹嘛?不想活啦!這邊都不是好惹的主!”
一邊死死攢著我的胳膊,玲玲一邊繼續對包廂裡的人好言相勸,她身邊還站了兩三個姑娘,玲玲賠笑道,這幾個年紀都挺小的,清純的很,要不換一個樂樂,能不能放過那個小寒。
此時,一個看上去很猥瑣的老男人正蹲在吳芹身邊,手上捏著個菸頭,對琳琳吼了句“別廢話”,轉而又對吳芹戲謔道:“行啊,老子看上你,你非要不識這個抬舉?好好好,你不是骨頭硬麼,我看看你的肉是什麼鋼筋水泥那麼硬。”說著,手上的菸頭就往小芹裸露的半個胸口上按。
“臥槽,我管他什麼主!”見到這個場景我再也站不住,來不及考慮,我狠狠甩開玲玲,幾乎是撲到地上擋住那菸頭,我聽見“滋滋”兩聲,同時感覺到手背上的劇痛。火星一下子滅了,伴隨著猙獰的焦灼的圓點,不過沒關係,滅在我身上總好過滅在她身上。
顧不及手背延綿不絕的疼痛,我先將小芹的上半身托起來:“你沒事吧?他們怎麼你了?”
這時,我聽見一陣腳步聲慢慢向我這挪近,一雙鋥亮發光的精品雕花皮鞋停在我面前。
我一抬頭,正對上來人的面龐。臥槽,玲玲說得沒錯,這真他媽不是好惹的主!
上一次,也是他,把我折騰得比現在的吳芹還要慘。
“羅奕!”我不禁脫口而出。
羅奕瞧見是我立刻興致十足,先是拍了拍那拿著菸頭的老男人,叫他回去坐著,接著滿面戲謔地對我笑:“喲,我說哪個不怕事的敢出頭呢,原來許朦啊。這是演哪一齣啊?我好久沒弄你,怕我忘了你,自己送上門?”他蹲下來,揪住我的頭髮,狠狠向下扯,迫使我看向他,“許朦,我倆的帳還沒清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你們真不是人!她才十六歲!”如此的羅奕在我眼中愈發面目可憎,我恨恨地罵道,“你他媽不怕遭報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