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晗……方重晗……”

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我伸手擋住，在這一刻，心裡居然無比的欣然。

尖銳的剎車聲，貨車司機探出腦袋叫罵：“你他媽，找死啊！”

我笑著，這一切都像是和我無關。

……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只有我和方重晗，圍繞著申式咖啡館，從相愛再到彼此相恨，突然咖啡館燒起來了，我站在咖啡館外看著方重晗置身火海，於是我拼命吶喊著，沒有猶豫地闖進火海。

我顫抖著身子醒來。

“醒了嗎？”

眼前何聆聲擔心地看著我，守在我身邊。我難受地動了動身子，腦袋快要撕裂，張開乾燥的嘴唇艱難地發不出聲音。

“躺好，別動。”何聆聲迅速拿來一杯溫水，我順著吸管吸了幾口，安靜地躺在床上。這期間何聆聲沒有說話，溫柔地注視我，不是換藥水，就是換熱毛巾。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他不想傷害我，一直一直小心翼翼守護在我身邊，這樣的人一輩子能遇到幾個。但我還是沒辦法，沒辦法再將一顆傷痕累累的心託付給其他人。

我輕輕地喊他，“聆聲……”

何聆聲坐在床邊，聽我說話。

“我害怕……你對我好。”我囁嚅道。

他微微皺眉，笑起來很好看，“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我們只是朋友……”說完，我痛苦地睡著了，皺緊眉心，繼續做著那個長久的夢。

何聆聲看著床上的女孩笑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能為她做，除了這句我們只是朋友的話，他無法做到，他這麼這麼的愛她，她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愛，這一輩子江藍只能屬於何聆聲。

——

昏暗的牢籠，他像個廢人靠在冰冷的牆面，那張原本俊美的臉似被惡魔摧殘的不成樣，飽受精神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他一面痛苦一面想著一個人。

記不清那是多久前發生的事了……

方重晗回到家，正好一家人在吃晚飯，他仇恨地看著申母，那目光似刀，申母不安地縮了縮脖子。

“一起吃飯吧，重晗。”申父親切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