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晗回到家,正好一家人在吃晚飯,他仇恨地看著申母,那目光似刀,申母不安地縮了縮脖子。
“一起吃飯吧,重晗。”申父親切叫喚。
方重晗聽話地坐下吃飯。
申鍾承看見他的臉色很是慘白,關心問:“哥,你沒事吧?”
方重晗沒有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申母,那眼神似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千刀萬剮。他恨,恨不得殺了她!
被他這麼看著,申母不自然地放下刀叉,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委屈著臉問,“重晗,對阿姨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阿姨都可以為了你改。別用那種眼神看阿姨……阿姨害怕。”
方重晗眼中的嗜血加深了幾度。他沒有一如既往的裝微笑,而是做了最真實的自己,幾乎是一瞬間他崩潰了。
方重晗冰冷地問, “我父母是不是你殺的?”
申母臉色蒼白,驚愕起身,下一秒想要逃離。申鍾承聽不懂哥在說什麼,只是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申父起身,怒聲呵斥,“方重晗,你在胡說些什麼,快向你阿姨道歉!”
他對上天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父親對他這麼兇,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這個男人還真是愚蠢!
方重晗眼裡閃起水光,他被激怒了,一把握起餐桌上的刀架在申母的脖子上,情緒激動問,“我父母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非得要他們置於死地?”
“孩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來!”申父慌張地錯了手腳。
“哥,我媽媽不可能殺了你的父母,再說你是孤兒院來的,怎麼可能。”申鍾承安撫方重晗焦躁不安的情緒。
什麼意思?孤兒院的孩子就不配有父母嗎?方重晗在心底嘲諷,也對,他是蜜罐裡喝著蜂蜜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懂!方重晗嫉妒他有一個完整的家,而他什麼都沒,從一出生便註定失去所有。
“你這個瘋子,放開!鍾承,快報警!”申母掙扎著。
方重晗更用力地勒住她的脖子,下一秒她快要斷氣,刀口貼在她脖子上威脅,“我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不然我殺了你。”
這時申鍾承趁他不注意,跑到他的後面迅速將他鉗制,申母得到解脫,他瘋了般力氣大的很,申鍾承完全鉗制不住,混亂的掙扎下,鮮血迸濺而出,空氣裡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方重晗緊緊地握著刀,失去理智的雙瞳恢復了一絲神色,害怕地看著申鍾承。
申鍾承握住鮮血直流的手臂,依舊溫和的笑,“哥,我們是一家人,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好嗎?”
申鍾承的話像是惡魔的甜言蜜語,蠱惑他的心,他真的差一點就點頭應好,但心中的恨意告訴他不能!
申母看到兒子鮮血淋漓,又不敢絲毫靠近,站在遠處破口大罵,“你這個雜種!”
“陸溫雅,閉嘴!”
響亮的一耳光甩在陸溫雅的臉上,陸溫雅的臉被打側,她不敢置信地瞪著申父,捂著臉痛哭,“事到如今,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我罵他野種怎麼了,他是你和那個女人在外面生出來的野種!”
一瞬間,陸溫雅將這隱瞞了二十年的秘密說出,她為他瘋狂,他卻心心念念那個死去的女人,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去死。
方重晗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陸溫雅,這個女人實在壞透了,殺害了他和江藍的父母還不夠,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讓他幾近奔潰的假話。
“不可能……不可能……”方重晗抱緊腦袋拼命搖頭,想拼命將那女人的話搖碎。
“爸!我媽說的是真的嗎?”申鍾承問著自己的父親,眼裡閃起激動的水光,方重晗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申父罪孽深重地低下頭,有口難言,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可以就讓他贖罪好了。
“是真的!” 陸溫雅仇視方重晗,她瘋狂地笑起,嘲笑奔潰的方重晗,那時候他的母親也像他這般幾近奔潰。
“陸溫雅!”申父從牙縫擠出這三個字。
“我就要說,你和那女人見不得人的事!沒錯,你那對賤父母就是我殺的!”
“啊!啊!!啊!!!”方重晗瘋了!他用盡力氣狂吼著,雙眼鮮血欲滴,他要殺了那個女人。
一瞬間,刀刺穿心臟,紅色的鮮血迸濺,那炙熱的鮮血經過方重晗的手心,最後冰冷地落在地上。那是和他一樣的血液,他親手殺了他的親生父親……
為陸溫雅挨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