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指著江澤道,“不許大辦!”
江澤一臉保證,就差下軍令狀,“爸。知道了,絕對不給您老添麻煩。”
“嗯,”江父點點頭,“給我和我老朋友留一桌。”
“……”
回酒店的車上,我捧著臉無限懊悔的道,“江澤,是不是鬧的太大了?”
“是啊,有點大。”江澤平靜出聲,“沒事。婚禮後我們出國。等再回來,誰管我們離沒離婚,是不是在一起了。”
“說是這麼說……”我咬著拳頭,考慮一會,皺眉,“要不就此打住吧,反正方小喬已經看過結婚證了,她愛信不信。我只能幫韓凱到這個地步上,別的我做不到了。我不能坑你……”
“所以人都知道我要結婚了。你臨陣逃婚就不是坑我?”江澤反問,停頓下,又道,“也行,我欠你的。”臉上已經掛了慍怒。
我臉上一寒,對他道,“停車。”
“方小冉,”江澤回頭看我,氣急敗壞的道,“你還真想就這麼算了?”
我抓住他手,嘴唇都是麻的,“別說話,快停車,快。”
車在路邊停下,我拉開車門衝下去乾嘔。本來就沒吃什麼,吐出的全是酸水。
止住後,後背出了一層薄汗。夜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幾個冷顫。
車燈忽明忽暗的閃動。特別刺眼。
“感冒了?”江澤輕拍我後背,擰開礦泉水遞過來,“這幾天是太熱。”
我接過來漱口,啞著嗓子道,“可能,我在愛爾蘭就有些中暑,應該是加重了……今天菜也有點膩。”
一回想那一餐桌油膩膩的菜品和堆在自己碗裡的小山,我握著礦泉水瓶再次狂吐。
“這大半年你在愛爾蘭?”
“嘔~”
“……好點沒?我送你去醫院。”
我捂著嘴對他連連擺手,“不去。睡一會就好了。”
江澤看著我道,“真沒事?”我連連搖頭,他妥協,“我送你回酒店。”
日子在忙碌中飛速閃過,雖然我一直想把婚禮提前,可酒店排期卻只能到28號,還是因為那天展少婚禮,有些人不想和世紀婚禮撞期。
我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煩躁。盯著企鵝上幾輩子沒聯絡過的老同學們紛紛發來祝福訊息,心就像……
劃了兩刀放在高濃鹽水中浸泡一樣。
韓凱提出讓方小喬來陪我,方小喬一口回拒。她覺得來陪我丟臉,並且不會出席我婚禮,怕聽到別人說我是情婦從良。
韓凱從中翻譯,“你姐刀子嘴豆腐心,她已經準備好禮服,而且要把咱媽留給你嫁妝帶過去給你。”
嫁妝?
我媽還給我留下了嫁妝?
我以為她只給我留下了“滾,你這輩子不要再回來。”這句話。
江澤把一張婚禮次日飛往加拿大的機票放在我手上後,我心安靜下來了。
28號一早,電視裡,十幾架飛機從私人島嶼出發,飛往海市迎親。鮮花,綵帶,豪車,氣球……
我木然的坐在化妝椅上,任化妝師在臉上塗塗抹抹,看影片裡餘揚挽著季琳桐的手邁進島嶼上的私人城堡。
看著看著,我笑出聲來。
餘揚口袋裡的方巾上,赫然墜著那枚淡綠色的玉扣。
我真的真的想知道,季琳桐臉上那甜膩的幸福表情是怎樣擠出來的,真不愧是學表演的。還有入鏡的韓晴,她此時心裡又是什麼滋味。
她嫁給展明毅時也是豪門盛婚,可那場面和現在比起來,嘖,低了豈止是一個二個的檔次?
江市講究的是晚婚,就是婚宴排在晚上。當我收拾齊妥,時間已經臨近中午。此時,影片裡餘揚和季琳桐已經交換過戒指,一吻定終身。白沙碧浪,鮮花滿天飛揚。飛機調高鏡頭,站在心形場地中的人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按掉直播影片,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就這樣吧,挺好的。
揚頭披上白紗時,我響了。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接起來,“郝助理,你今天不是應該很忙嗎?”
“少奶奶,您要三思。”
“三思什麼?”
“您就不害怕少爺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怕他知道?”我氣笑,“許他娶就不許我嫁了?”別說我這結婚是假的,就是真的又怎麼樣?難道我嫁了他餘揚一次,這輩子就不許再嫁給別人?
“少奶奶,您這是在賭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