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帶著雨氣的風吹的窗簾漫天揚起時,餘揚抬起右手,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動動嘴唇,一句拒絕噎在喉嚨裡說不口。磨蹭一會,我小步向他走過去。
走到病床尾,我停下腳步,小聲問,“餘揚,你沒事吧。”
“你問的是哪個沒事?”餘揚雙眸鎖住我,聲音冰冷,“是身體,還是精神方面。”
思維敏捷到令人髮指!
“……”我僵笑了下,“身,身體。”
其實更想問精神方面,只是,我沒這個膽。
餘揚瞄了下自己的左臂,又盯住我。
我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他包著紗布的左小臂。
麥色的小臂,差不多一半都包著紗布。臂背上的紗布雪白,小臂內側的地方卻滲出血跡。
病床左側小几上缺的一隻茶杯和門口的茶杯殘骸,無聲闡述著他傷口裂開的原因。
我走近他,抬手按床鈴叫護士來給他看傷口,重新包紮。
說完話想離開時,餘揚突然握住我左臂。他抬頭看我一眼,用另一隻手把我衣袖擼到臂彎處,露出腕上已經卷了邊的紗布。
我後腦一木,身上寒毛立起一層。
此時此刻,我寧願餘揚盛怒之下對我大吼,或是陰森的說要殺了我。也不想他盯著那道傷口看,更不想,一會他問這道傷口是怎麼來的……
掙扎兩下往出抽手,全然不知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境況時,餘揚說話了。
他盯著我問,“昨天在那個雜碎的車上,你還弄傷了手?”
我急吸一口氣,提起的心緩緩放下,耳中有一瞬的鳴響。重重的點頭後,整個人都有點脫力。
感覺到餘揚手上力道不像剛才那麼緊,我抽出手臂,把袖子放下擋住傷口,“沒事。我看過,不重……”
話說一半,餘揚反手擒住我下巴,逼著我和他對視。
明明,我站著比他坐著高,可在氣勢上,卻硬生生被他壓下一大截。
“方小冉。你這個沒事,是在說他打你,割傷你沒事。”餘揚捏住我下巴往他面前帶,我唇幾乎抵住他的唇時停下了,“還是說,他想強暴你沒事。就算是真的上了你,也沒事。”
我彎著腰,仰著頭,垂著眼不敢直視近在眼前的餘揚。
“餘揚,謝謝你,昨天為我做的一切。”無論是他定位去接我,還是他去撞楊副總的車。
下顎很疼,下齒失去下唇暴露在空氣中。
“看我。”餘揚吐出的氣息冰冷,凍的我下唇發木。
我抬起眼看他,一不小心,陷進一汪深潭。
“既然沒事,你為什麼要給郝助理打電話救助……”
方小姐,你先解釋解釋你危及情況下為什麼給我打電話而不是給少爺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