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防備,頭晃的一下子磕在旁邊的玻璃上。坐穩後剛想罵他,便聽小張罵了一句,“操,著火了,咱們畫廊!”
我連忙向外看過去,只見山水畫廊所在的地方升起滾滾濃煙……
☆、026 全毀了
我腦子轟的一下炸了,在小張出手機給老趙打電話,跳下車瘋了一樣往畫廊的方向跑。
畫,裡面那裡還沒來得及運走的畫。
除了餘揚的幾幅舊作和那幅被定了五百萬的封筆之作外,還有香港齊衡大師的《官瓶圖》,日本山野一郎的《櫻花》,臺灣易行之的《落潮》。
這些畫加起來,市值總價是筆天文數字!
山水畫廊所在的街並不繁華,白天時人流還算可以,一到晚上就不行了。
可現在,外圍卻圍了一大群人。幾個年青的小夥子拿著各式各樣的盛水用具往冒著濃煙的畫廊裡衝,還有不人不停的打電話催促消防車快來。
“……街口停了兩輛車堵了,消防車剛繞過來。他媽的,那些亂停車的還有沒有點公德心。”
隨著打電話的人一聲大罵,人群中一陣沸騰。
我衝過人群,邊往畫廊裡跑邊對那幾個小夥子大喊,“畫!在辦公室的後面!把畫搬出來!”
跑進跑出的人亂轟轟的,根本沒有人聽到我說什麼。
我猛憋一口氣,甩掉羽絨服迎著熱浪衝了進去。
畫廊裡濃煙密佈,熱浪灼人。
站在原地愣了兩秒辨別了下方向,我眨眨被煙嗆的嘩嘩流眼淚的眼睛往放畫的地方跑了過去。
起火的地方正是放畫的畫室,裡面不是畫就是紙,一起火就是燎原之勢。
趁著有人往裡潑水,近處火勢有所壓制時,我抓住離我最近的畫框往外拖。
拖到第三幅時,兩個衝進來的消防員架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我。幾乎是同時,徹骨冰涼的水掃著我們的身子澆到了畫室。
我被澆了個透心涼,來到外面圍著一條毛毯,瞪大眼睛看消防員衝進衝出的救火。
十幾分鍾後,大火被撲滅。除了畫室被燒個精光外,畫廊別的地方沒受到太大的波及。
而那些畫,除了我冒死拖出那三幅外,全都化為了灰燼。
而我拖出那三幅……
山野一郎的《櫻花》算是燒的最輕的,可消防員拿著高壓火槍衝的那一下子……
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已經沒有辦法修復。
餘揚的封筆之作燒的還剩下三分之一,深色調的藍被高溫灼成了黑色,原來畫中心橘色,也像蒙了一層灰一樣看不出原來模樣。
同樣,無法修復。
另一幅就更不用說了,燒的連是誰的畫都認不出來了。
警鳴嗡響中,我緩緩蹲在地上,抱著肩膀打了兩個哆嗦。
冷風一送,我又打一個哆嗦時,看熱鬧的人群再次沸騰越來。一個大媽向我招手,大聲叫道,“那個誰,放火的抓到了。你快來看……”
放火?
是啊,畫廊性質特殊,平時抽根菸都得到專門的地方去。大晚上的,又沒客人,怎麼會有火源。
而且這火早不著晚不著,偏偏在畫展的前一天著,又專門燒了那些名畫……
要說這火不是人放的,誰信?
想著,我站起來把棉被裹緊,向那個大媽走了過去。
放火的人被兩個人按著,頭幾乎垂到地上。羽絨服被扯的亂槽槽的,露出紅色的毛衣。
她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大聲喊,“不是我放的,火不是我放的。”
“你說不是你放的誰信啊。”叫我過去那大媽道,“不是你放的,別人都跑過來救火,你逆著人流跑?一看你就不正常。”
“就是,越叫你你越跑……”
七嘴八舌的指責聲中,那人掙扎開按著她的人,抬起頭大叫一聲,“就不是我放的!有證據拿證據來,沒證據都閉嘴。告訴你們,我精神可不太好……”
說完一甩頭髮,把羽絨服穿整齊了。
我看著她冷笑出聲,“趙淺,你這是把不要臉當買賣了啊!得個精神病是不是可光榮了?想打誰打誰,想燒哪燒哪?”
趙淺頭一昂,“不是我燒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就去派出所說。”李經理黑著一張臉從遠處大步走來,指著趙淺對兩個警察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個人……”
警察過來,把一點擔心樣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