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客戶,就讓你去送個請柬就弄黃了。你還有臉在這哭,在這發脾氣!這次畫展你不用參加了,就在公司反醒吧。想想你和別人的差距!”
啪的一聲,李經理把一串鑰匙甩到錢多多桌子上。冷哼一聲,轉身回辦公室了。
我吮了兩下手指,嚥下滿口血腥後去了李經理辦公室。錢多多再沒能力,也不可能送個請柬就把客戶攪黃了。
進去後還沒等說話,李經理指著鼻子給我一頓臭罵。語速快到我根本聽不清什麼,耳朵裡全是嗡鳴。
等到他罵夠了,我也從我能聽清的支言片語中聽了個理清了個大概。
錢多多送請柬時把對方負責這事的人給得罪了。因為那人,摸錢多多的手讓錢多多甩了一耳光。
李經理的意思是趙淺負責這客戶一年,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為什麼一到錢多多這,就又是摸手又是非禮的。
所以他認定是錢多多理解錯對方的意思了,讓錢多多去給那個人道歉把這事給挽救回來。
結果錢多多摔門就走。
李經理氣喘吁吁,拍著桌子對我道,“方小冉,這個客戶本來就是你負責,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你推脫不了責任!我不管你和錢多多用什麼方法,畫展之後一定要把這個客戶給拉回來。不然都滾蛋,我這請不起你們這樣的員工。現在,滾出去工作去!”
我從老李辦公室滾出去時,幾個同事正圍在錢多多身邊勸。
“怎麼說也等過了年,把年終獎拿了再說。李經理不是沒說扣你年終獎嗎?”
“該辭職的用盡手段不走,結果把不應該辭職的全給算計走了。這回是多多,下次還不知道是誰呢……”
我當沒聽見,拎起包,含著不流血卻依舊痛的手指出了畫廊。
這事,到底是如李經理說的那樣,錢多多誤會了。還是和我們洽接的負責人,一直是那樣的色胚。
往真了講我更偏信錢多多一些。
不是我噁心揣度趙淺,而是我和她之間這恨做大了!
本來想去星輝公司看看,可老趙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去畫展場地。
放下手機,我長嘆一聲,現在一切都應該以畫展為主。
場地是在附近一個藝術中心租的。租了四天,第一天也就是今天用來佈置場地,餘下的三天用來展覽。
畫展上的畫能不能賣出去,一看第一天來捧場的人夠不夠豪,二看第三天快結束的時候觀望的人出不出手。
總的來說,如果第一天能開門紅,那接下來兩天都不會錯。可如果第一天就門挺冷清,那接下來的兩天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趕到場地時,老趙已經帶著工人把乾的差不多了。整個大廳整潔光亮,玻璃展櫃能映出人的道影。主展區已經規劃收拾好,副展區裡,一個工人正在排線。
老趙見到我,擺手道,“哪去了?就差你了,快過來幹活。”
我一掃,何著全公司的人差不多都在這了。場地已經收拾的差不多,餘下的就是往上掛畫了。
掛畫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有一定的技術性。
畫是平掛,斜掛,正掛,還是歪掛,包括燈光角度都有一定的說頭。老趙帶著我們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七點多。
眼瞅著只剩下主展區幾幅畫沒運過來掛上,老趙笑呵呵的喊了停,“行了行了,大家叫外賣吃飯。咆飽了把剩下的畫運過來,一股作氣幹完咱們也好下班回家。等畫展完滿成功,請大家吃頓好的!”
大傢伙哄的一聲就笑開了,和老趙扯幾句皮後紛紛找地方休息。
我也累,可看他們三一夥五一群湊在一起……
想了想,我對老趙道,“我跟著車去拉畫吧,等畫回來,飯也到了。大家早點幹完也能早點回家。”
老趙正在和小劉商量定什麼外賣,沒說什麼就讓我去了。
場地離我們畫廊不遠,開車也就二十幾分的路程。可偏偏趕上車禍,愣是在車流裡不上不下的堵了一個多小時才過去。
司機小張有些鬧情緒,過最後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不高興的嘟囔,“哼,這時間浪費的……你要是不這麼耍勤快,咱們吃完飯,換條路過來早把畫運到了。現在都這個點兒了,畫廊那都沒人了吧。”
我緊緊攥著衣袖,忍著氣說,“有人。”
剛老趙來簡訊,說錢多多一直在公司裡等著人回去。
小張猛的一打方向盤,把氣全撒在了路上,“這事兒耽擱的,弄的誰也沒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