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身後離開,我認命的選了雙鞋跟不過五公分的涼鞋。還好,和禮服挺搭。
收拾齊妥沒一會兒,餘揚回來。他側身讓造型師出去,拉起我手揉捏兩下,道,“她上船了,你別搭理,我會處理好。”
雖然餘揚沒明說這個“她”是誰,可我卻心領神會的知道這個“她”是韓晴。
自餘揚當著韓晴的面把我從厲三哥那裡帶走後,韓晴再沒找過我。她似乎明白了想解決問題找我沒用,還是要從餘揚那裡下手。所以才會左三番右四次的讓妙兒去公司找餘揚,大有讓這對“父女”增進感情的意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看著餘揚道,“不管她想幹什麼,最好別惹怒我。”
餘揚扣住我後腦抱進懷裡,“不會的,我過會就去和她說。你開心點,今天你生日。”
我推開餘揚,“哎呀,別抱,妝花了還要補。”
餘揚輕笑出聲,低頭吻下來,“順便補個唇妝。”
我雙手抵在他胸膛,越抓越緊。等到他吃夠,已經喘不過氣來。
餘揚輕笑下,“無聊去外面看日落,我去找她。對了,何麗呢,我這一天怎麼沒見到她,二哥剛問起她。”
“你沒見到?”我有些心虛,卻依舊直視餘揚的眼睛,“我送裡德先生下船時,她在後面喊我,你不是聽到了嗎?”
那時餘揚正在跟幾個生意上的夥伴談事,根本無暇分身。的確是有人叫我,卻不是何麗。
“是嗎?我沒注意。”餘揚不再在這上面糾結,轉身出去,“開始了我讓人叫你。”
我點頭,跟在餘揚身後上了甲板。
一層船尾的甲板上幾位名媛正在小坐閒聊,幾位男士坐在他們旁邊垂釣。
我站在樓梯上看了會兒,沒加入他們,而是走了很遠去了船頭。
船頭空無一人,我倚在欄杆坐下後,四處閒望。
遊輪泊在海中央,無風,蔚藍的海面平靜的像面鏡子一樣,看不到邊際。
遊輪一側,一輛遊艇停在不遠的地方。不用說,就是它載著厲三哥和韓晴乘風破浪上百海里過來的。
我有點鬧不明白,韓晴上來幹什麼呢?她明知道這是餘揚為我辦的生日會,來了是自取其辱……
轉念一想,我笑了。
兩個月前餘揚給她辦生日派,我不是明知自取其辱也去了。
就是不知,韓晴今天想玩什麼了。
無所謂,只要餘揚站在我這面,她玩什麼我都不怕。當然,如果餘揚能在她“玩什麼”前把話說清楚就更好了。我現在懶的厲害,可能抽不動她耳光。
平靜的海面上,突然起了一絲波瀾。明明沒有風,卻有小面積的波浪蕩進。
我正詫異無風哪來浪,便聽船尾處隱隱傳來女人滿是興奮的叫聲。
“鯊魚!是鯊魚!”
我站起來,抓著欄杆往下看。
沒錯,是鯊魚。雖然我沒有見過這東西的真容,可那代表性的三角形魚鰭是認不錯的。
鯊魚在船頭盤旋片刻,向船尾遊過。兩個剛跑過來的女孩兒見狀馬上舉著手機又跑了過去。
一名船員出聲警示,“兩位小姐,不要靠近欄杆,不然會很危險。”
我離開欄杆,坐到座位上看那條鯊魚在海面劃出一條銀線,慢慢消失不見。
目光剛收回來,海面起風了。
我抱住自己打了個哆嗦,胃裡揪痛了下。胃炎什麼時候犯不好,偏偏現在,一會晚會就要開始的時候!
看來餘揚說的沒錯,我真的要住院細細觀察幾天了。
沉下呼吸忍了會,胃痛不僅沒好轉,身上反而越來越冷。面板下過電一樣,像是有小蟲在酥酥的爬,又癢又麻。
我咬住下唇,按鈴叫侍者送杯溫水上來。從包裡摸出胃藥放到水裡,不等它化我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
待藥片化沒,清澈的溫水變的有點渾,我又喝了一大口。
然後,抱著自己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的等藥效發揮,痛楚過去。
好一會兒,胃中的痛才變輕,身上小蟲在爬一樣的感覺消失後,我仰起頭,閉上眼長撥出一口氣。
每次胃痛吃過藥後,精神都會很輕鬆,好像世間萬物都和我沒什麼關係了。
如果不是餘揚嚴格控制這藥的數量,我懷疑我會在胃不痛時偷吃。
就是,效果似乎越來越弱,可能是我吃出了抗藥性。
以後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