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和他們一起進展家老宅。”
郝助理錯開身子讓開路,“並沒有,少爺說您想去哪裡都可以……”
我讓趙龍開車。
車子在郝助理身邊開過時,郝助理面帶微笑的繼續道,“……反正。您會回來的。”
呵,回去。
我冷笑,他哪裡來的自信,我一定會回去。
二十分鐘,趙龍回頭問我去哪時,我茫然了。
我到海市後就住在餘揚的別墅裡,沒有容身之處。
“去酒店。”
☆、146 他媽的誰讓我愛你呢。
我在酒店裡渾渾噩噩的睡,做了好多夢。一會是小時候和方小喬在學校家屬樓的老院子裡玩躲貓貓,一會是大學時江澤拉著我手在丁香花叢中散步。
夢裡的方小冉笑的很開心很暢快,我像個局外人一樣,隔著一層薄霧看她的笑從眼底盪出,染上眉稍。
看著看著,醒了。就那樣自然醒過來,心底的痛癮癮變沒,耳邊的笑聲也漸漸不見。
深吸一口氣,我抬手抹掉眼角滲出的淚漬。
一動,渾身痠痛,那種縱慾過度體力透支的感覺蔓延四肢百骸。
躺在床上挺屍時,電話響起。是趙龍,我接通後放在耳邊,他道,“姐,起床了嗎,我給你送衣服,還有早餐。”
起床,洗漱,穿衣。吃飯。
嚥下最後一口,趙龍問,“姐,你想去哪?”
想去哪兒?
我好像沒有想幹的想做的,沒有任何目標。
發了會兒呆,我說,“去遊樂園吧。”
趙龍十分開心的應了聲。一邊開路,一邊上網訂票,“姐,玩一天?中午飯在園區吃怎麼樣。”
我說好,隨你安排。
海市的早晨出奇的堵,我們的車夾在車流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趙龍煩躁的爆了句國罵。“知道自己要上班,就不知道早點出門?”
上班……
好像上輩子的事。
我搖下車窗看窗外,看和我咫尺相隔的那輛計程車上,一身職業裝的女孩掐著頻頻低頭。小巧的眉頭皺著,還顯稚嫩的水眸中滿是焦急。
我笑了。
像她這般年紀時,我也曾擠在出租或是公交,一邊急切的看時間。一邊祈禱自己不是辦公室裡唯一遲到的。
沒錯,不怕遲到,怕自己是唯一遲到那個,要是有個人比自己遲到更久那就更好心情會馬上燦爛。
躍過這車更遠的人行道上,一名身著青衣的僧人慢步街頭,和四下奔波的人群格格不入。走幾步,停下,靠近灌木叢中輕嗅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淡然一笑。
我也一笑,心竟然出奇的安定下來。
視線追隨那位僧人的身影時,車窗外傳來震耳的轟鳴聲,機車特有的。
在這種堵死的路上,似乎也只有機車能進退自如。
不對,機車怎麼可能開進來,不怕被交警罰死?
亂七八槽的念頭在心中胡亂閃過時,四輛機車停到我車前。為首的那個男人摘下頭盔向我走來,看了一眼後拿出打電話。
曾經在厲三哥車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阿恆。
片刻,阿恆彎下腰來,開啟我這側車門。
我抬頭看阿恆,“有事?”
不等他說話,我響起,來電餘揚。
我猶豫中,電話斷掉,趙龍的響起。趙龍接起來嗯了兩聲,把座椅向後靠,將貼在我耳邊。
餘揚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小冉,和他們走……”
“為什麼。”
“……你能見到何麗,別的過會兒我和你解釋……”
足夠了,別的都不重要。
推開趙龍的手,我下車接過阿恆遞給我的頭盔。戴上,坐到阿恆機車後面。
幾聲急切的轟鳴,四輛機車逆著車流急速行駛。不過片刻,兩側的景物便成了模糊的虛景。
機車風馳電掣般逆著車流行了二十幾分鍾,終於,在闖過兩個車流湧動的紅綠燈後。停在一家醫院門前。
下車後,繃著臉皺著眉的阿恆幾乎是掐著我的胳膊往醫院裡拖。我一路小跑跟上,最後坐電梯來到醫院的最頂樓。
走廊裡一左一右站了兩排,近三十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卻沒人發出一絲聲響。
我高跟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顯的異常刺耳。
來到一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