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機票。他抱了抱安佩蓉,這個生他的母親,他不知道有多久沒這麼親暱地擁抱過她了?
“你這個逆子,難道為了一個女人你連事業也不要了嗎?”嚴謹氣急攻心,揚起手甩給他一個巴掌。
嚴正熙的臉被打得別過一邊,嘴角溢位一抹猩紅的血液。
他在心裡冷笑:呵呵,這算不算一報回一報?他之前動手打了她,沒想到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
“你錯了,那是你的事業。”嚴正熙面無表情地擦掉血跡,只見他抬起頭來,整張臉已是一片煞白,他用盡所有力氣捂住自己的胸口,苦笑道:“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是的,他太累了,也已經盡力了!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從小就逼迫他學習雜七雜八的東西,灌輸一些他根本就不感興趣的商業知識與投資專案。他反抗過,可是沒有用,他們威脅他,如果不去法國留學深造,就不讓他繼續學音樂,甚至也不讓他再見到顧春風。
他們哪裡能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是的,根本沒有人能體會得到。他現在心裡空蕩蕩的,就算痛也沒有任何知覺。
嚴謹來不及反駁,不料卻看到兒子忽然栽倒在地上,他的腦袋瞬間轟塌了,連忙蹲下身子將兒子抱起。
“正熙,我的兒啊!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安佩蓉拍打著嚴正熙的臉,她從未如此驚惶失措過,她哭得昏天暗地,雙腿發軟,最後承受不住倒在丈夫的懷裡。
☆、13:都要當媽媽的人了還哭鼻子呀
顧春風失魂落魄地走在馬路上,幸好司機及時剎車,不然她就會被撞到。
“死三八,紅燈也敢闖,你不要命了?”那個禿頭的中年司機搖下車窗,出言不遜道。
顧春風連連頷首道歉,她低下頭慌慌張張地逃開。
“春風?春風?顧春風?是你嗎?”一個熟悉又令她寒心的聲音響起,顧春風偏執地拖著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可是兩隻腳的速度哪能跟車子相比,不到十秒鐘,那輛紅色法拉利停在她的面前。
“春風,這麼晚,你這是要去哪裡?”綠雅從車裡走出,急切地攔住她,面帶歉疚:“對不起,春風。我……”
不等她說完,顧春風急忙捂住耳朵,她蹲下身子,痛苦地搖頭:“不要,不要!求你,求你別這樣對我!”
綠雅蹲下身子抱著她,安慰道:“春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顧春風抬起頭來冷笑道:“從今天開始,你我再也不是好姐妹。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她掙脫綠雅的手臂,踉蹌的站起身子,直起腰桿向前走。
“顧春風,你這個笨蛋!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嚴正熙嗎?”
綠雅的聲音很清脆,清脆得讓顧春風的腳步一窒。呵,到底是誰自私?是誰在背後勾搭她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反咬一口,怪她不念及閨蜜之情,她怎麼可以如此恬不知恥?
“你真的有把我當成你的閨蜜嗎?有哪個閨蜜會跟朋友的老公廝混在一起?”顧春風一直不敢開口質問,如今她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他們都背叛她,一個個地欺騙她,她不想再忍,也忍無可忍。
顧春風用手指著她那筆挺的鼻子,尖銳地吼道:“你們為什麼都背叛我?為什麼要逼我?”
她失控地丟下行李衝向馬路中央的時候,綠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當她看到一輛車即將要撞向春風時,說時遲那時快,綠雅用盡全身力氣跑過去,將她狠狠地推到一邊。
顧春風的膝蓋被蹭破了一層皮,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大步跑向那倒在血泊中的綠雅。她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抱著她,只聽綠雅艱難地衝她微笑,伸出右手想要去擦她的眼淚,氣若游絲地說:“春風……我……我是很喜歡他……但我沒有……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
“嗯,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話,也不要閉上眼睛!”顧春風望著綠雅蒼白如紙的小臉,她嚇得渾身冒冷汗,指尖也開始不住地顫抖,衝著看熱鬧地人群喊道:“求求你們,快點幫我叫救護車吧?”
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顧春風再也承受不住地暈倒了。
顧春風以為這是一場夢,可是在整整昏迷了三天後,她才總算清醒過來,醒了便看見嚴正熙坐在涼椅上睡著了。
他似乎睡得很沉又很不安穩的樣子,眉頭都緊皺在一起,一向愛乾淨的他就連鬍渣都長出來了。
“你醒了。”嚴正熙揉揉惺忪的睡眼,嘶啞的聲音裡帶有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