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果然沒有回來。
這個發現頓時讓她鬆了口氣,一身輕鬆地低頭拿鑰匙開門時卻發現門縫裡被人塞了什麼東西。開啟門後好奇地抽出來看,發現是兩個窄窄的信封,上面都寫著紀千羽的名字。
給紀千羽的?她今天才搬來,東西就送到這裡來了……還是兩個?杜若曉拿著信封狐疑地左看右看,好奇得要命,卻礙於對紀千羽的害怕,不敢把封得好好的信封真的拆開來看,於是只得把兩封信都擱在紀千羽的桌上,躡手躡腳自己洗漱好上了床,迅速入睡,爭取眼不見為淨,不為自己增加和紀千羽一分一秒不必要的相處。
於是當天凌晨紀千羽推開宿舍門的時候,杜若曉已經在自己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她渾不在意地走向自己的桌子,意外地發現了桌上的兩個信封。
準確地說,她並不意外會有信送到這裡來,不過沒料到會是兩個。她隨手拆開了其中的一個,展開紙張,視線在上面的一行行德文上仔細地逐詞看過去。
她就說路加那個小混賬怎麼會好好的在奧地利不待,千里迢迢地跑到這裡來。雖然明面上掛了來美院考察合作的名頭,不過要是真的信這個原因能請動溫斯特家的繼承人,那也來得太蠢。古老貴族世家到底如何培養自己的第一繼承人,她作為離得最近的旁觀者,是從小見證到大的,雖然權利很多,但責任也重,斷沒有找個由頭出來躲閒進而興奮作浪的道理。
路加在這裡逗留的時間,已經超出了一個繼承人所能擁有的私人度假時間。既然他遲遲不回去,還這麼顯而易見地一心針對她,那她幾乎可以肯定,家族內部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她一年前不管不顧地隻身離開溫斯特家族時,從踏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和這個古老世家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