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我要幫你……可是怎麼幫?”她喃喃地問,眼中又泛起了一點晶瑩,“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什麼原因,我早些時候見到的那個藍眼睛女孩兒嗎?”
紀千羽的臉幾乎瞬間便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將這個人脫口而出,被震驚與難過壓著的壞脾氣終於湧現上來,寧薇抬手拉住傅遇風的胳膊,眼神灼灼地向他看去。
這一幕實在太過刺眼,紀千羽猛地皺眉,視線落在寧薇拉住傅遇風胳膊的手上,白皙的指尖搭在黑色的衣服上,濃烈的色差晃得人眼暈。
兩人一坐一蹲深情對視,姑娘眼裡灼灼的光閃耀到晃眼睛。楚銘輕聲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轉頭看了紀千羽一眼,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慢慢轉頭朝他看來。
“這也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紀千羽輕聲說,而後頓了頓,留下一句話慢慢消散在空氣裡,抬步走了過去。
“但我做不到就這麼看著。”
她走近的時候,正看見寧薇目光灼灼地抓著傅遇風的胳膊,聲音急切地問他:“一定是那個藍眼睛女人害你變成這樣的,你不用騙我!她是不是對你下了什麼蠱,為什麼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要護著她?!”
“是。”
“不是。”
兩個聲音同時想起,寧薇在聽到那聲「是」後迅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隨後辨認出傅遇風的聲音是那個說「不是」的男聲後頓感失望。她迷茫地轉過頭,視線一瞬間有點尷尬——背後編排人家結果被正主聽見,不管怎麼說都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然而更讓她失語的還在後面,傅遇風看見紀千羽後眼神暗了暗,沉默數秒後站起身,朝她點了點頭。
“原因其實很簡單,抑鬱症三個字,我想可以概括一切。”
在她震驚的失語中,傅遇風輕聲說:“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失了。”
他攏了下身上的衣服,轉身離去,至始至終沒有多看紀千羽一眼。
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這裡也是自己好不容易打聽到的,讓他再走了去哪裡找他?!寧薇在原地愣了半晌,忽而起身向門口跑去,穿過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跑去,推開大門,眼神瞬間一暗。
凌晨兩點半的街道上空空蕩蕩,一場冬雨下得悄無聲息,路燈的光在雨中昏昏沉沉,天地很空,不見傅遇風的身影。
寧薇跑出去後,紀千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抬步追了上去,冥冥中卻沒有選擇和寧薇一同向大門進發,而是轉了個身,繞過曲曲折折的房間,向酒吧的後門走去。
她不知道傅遇風究竟從哪裡離開,冥冥中走向了這條路,要麼是因為緣分,要麼是因為有緣無分。
好在她賭對了,推開門的時候傅遇風還沒有走得太遠,冬雨下得冰涼一片,他撐著傘,走得很慢,一個背景就蕭瑟得令人眼底泛酸。紀千羽吸了吸鼻子,壓下心底的澀意,向著前方開口。
“傅遇風。”她說,“我沒帶傘。”
傅遇風依舊慢慢向前走去,沒有因為她的出現加快步伐或是就此停留。
這場景何其熟悉,像是他們萍水相逢的初遇,可惜她現在已經沒有勇氣不管不顧地撞進他的傘裡。紀千羽垂眸,平靜地走進雨中。
這是南國一個尋常的冬,溼冷氣像是從腳底滲入骨髓,雨水中帶著未結成型的冰雪。她在雨中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只比傅遇風的步速快一點。頭髮慢慢被雨水打溼貼在臉上,嘴唇泛出病態的蒼白,她慢慢從他身旁經過,眼神顫抖地向他看了一眼。
一把傘終究遮在了她的頭上。
只是遮住了從天際散落的雨絲,卻彷彿將溫度也慢慢帶了回來。紀千羽站定,看著他笑笑:“要是真的下定決心了的話,就不要管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往前走,路那麼長,像是能走到漫長的以後,你現在的不忍心,也許會讓以後的你後悔。”
傅遇風在傘下低下頭,眼中帶著無限壓抑地看著她,慢慢地問。
“你到底要幹什麼?”
紀千羽低下頭,頓了幾秒,忽而又上前一步,抬手抱住了他。
她整個人還是冷的,傅遇風的懷裡也不見得有多暖和,反而被她沾溼了衣服,愈發泛出一點徹骨的冷意。
“我說過嗎?我很自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悶悶地說,抬頭看著傅遇風,“為了回過來找我媽媽,我在奧地利明裡暗裡籌劃了將近十年;來這邊之後受人欺負,我當著所有人打了回去;杜若曉害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