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流挪開腦袋,舌尖舔過上唇,笑吟吟道:“嗯,這樣果然就好喝多了。”
第四十七章
“謝清流,我明日就要走了。”我努力無視被撩撥的神經,理順自己的呼吸。
“嗯。”他又自灌一口酒,抱住我貼上唇。酒液自齒間淋漓。
就著酒水的吻,不長,只是綿綿流漿。酒盡,即分開。
趁他身子暫離時擦擦嘴,深吸口氣,道,“我有話跟你說。”
“嗯。”他這次改將酒壺塞進我嘴裡,我只得含住吞了一口。
還沒來得及嚥下,他一手攬過我後脖頸,唇又貼上來吮吸。
一樣酒盡了,人就分開。
我胸口起伏,瞪著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他把左邊臉捱過來,嘴並住我的,一手舉起酒壺,傾倒。
瓊漿如注,一半進了兩個微張的嘴,一半灑上衣襟。
他舌尖輕卷,將溢位的酒液舔進我嘴裡。
“喂!”連嚥了幾口酒,有些上頭。他的唇薄而潤軟,腮邊觸到的肌膚滑膩如脂。
我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他身子略微後傾,嘴裡斜叼著細細壺嘴,眼尾翹起。“有啊,你叫我陪你喝酒,這不是喝著?”
是喝酒沒錯,但這樣喝法算什麼?想說的話幾次被他堵回,我有些惱。“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他似笑非笑地點頭。“我知道啊,你還說你明日要走。”
我敲敲額頭,這人是太極傳人吧。“也不是這個!”抓住他一個腕子,正色道,“清流——”
“噓——”他身子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唇上。“軒軒,你明日都要走了,除了說話,就不想做點別的?”眼裡閃爍水光。
我一時語塞,呆呆看著他。眼前這人,到底是我正君。
生別在即,本該香豔繾綣,只是形勢如此,也不敢存多餘心思。
“你若是走了,我必定會很想你,”他淺淺笑著,情話說得那般流暢。
幾乎讓我懷疑,這就是真話。
“你呢,此去路途遙遙,你會不會想我?”他語調輕鬆,長目如水,卻望得很是認真。
“會。”我情不自禁地點頭,由衷地說:“我會。”
他嘴角立時翹起,露出一個極短暫的笑容,帶著難得的孩子氣。手指撫上我的臉。“瞧你,酒都喝到面上了。”收回那沾了酒的手指,放在嘴裡輕嘬,再度莞爾。“嗯,這樣果然也好喝。”
又將那潤溼的手指抽出,瞟了一眼,塞進我的嘴裡。“你也嚐嚐。”
我看著他流波萬里的雙眸,下意識含住那根手指。舌尖掃過指端,有些微粗糙。
心裡酥麻,彷彿細細電流透過。
他輕笑一聲,掙脫被我抓住的腕子,拎起酒壺,將壺嘴抵在手指尾端。
杏色酒漿順指流入我唇間心上。
那指仿似一尾靈蛇,在我口裡輕拌糾纏,時而抽…插,撩撥得人呼吸急促,好幾次都想狠狠咬下。酒液濺起,飛白凝珠,慢慢打溼了胸前。
他貼過來,開始舔舐自我下巴滾落的瓊釀。舌尖劃過頸線,碾過肩窩,又推抵著領口衣襟。
輕軟的發掃著脖頸,帶起戰慄陣陣。最後蹭過胸尖,突然含住,那一瞬冰涼滾燙,叫我呻吟難禁,齒間一癢,就此咬落。
“嘶——”他抬起頭,修眉輕蹙,慢慢抽出印著齒痕的手指。“軒軒,我們先不說話,好麼?”
手一揚,將幾乎空了的酒壺也扔了,覆在我溼衣緊貼的胸口,盈盈一握。
“也不喝酒了,好麼?”面上一派雲淡風輕,眼裡熱意盤旋,而手底輕蹭慢捻。
我努力控制著最後一絲清明,咬住下唇,以免被他的動作逗引得叫出聲來。
“軒軒——”他啄我嘴唇一下,妙目泛波,看深了,竟有一絲哀求之意。
我心裡一顫。什麼都不在乎的謝清流,也會有這樣的表情麼?
不由閉上眼。不行,不能看。嗚嗚嗚,我真想就此把他撲倒,可是該說的話還不曾說明。
此去齊來再險,只是我一個。
而留在府裡的人,更需要人保護。
不管我承認與否,曾幾何時,他們已成為我何其軒今生的家人。
失去任何一個,我都無法承受。
我其實不擅政治,所以朝上的事,只能隱約猜個大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