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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哈”的一聲,用腳踢開了房門。

“非得把衣服脫了麼?”我微微蹙眉。

昨夜脫衣療傷我是沒辦法,而且小四到底是身邊服侍的人。但這個人跟我完全不熟,再說傷就在腰背上,至於全脫麼?

“上藥方便。”他毫不在意地回一句,三兩下就解了我的上衣,將我俯放在床塌。“秋日天涼,穿溼衣服再得個傷寒倒是可以病得徹底些。”

得。我回想以往去醫院體檢,在醫生眼裡,眾生平等,不過是一具皮囊。

何況此時也無力反抗。由他吧。

趴了半日沒見動靜,有些詫異地回頭,正看到某人瀟灑地解著自己的衣裳。

這下真是瞪大了眼。“你做什麼?”

謝清流一面除衫,瞥見我的神氣又是一臉好笑。“我做什麼?你看得這麼歡還問?”

解開最後一件裡衣,捲成團扔到邊角的木盆。

這一下扒衣的動作異常利落,襯起他的寬肩油肌,倒顯出幾分不似他慣常的帥氣。

拿白色麻布大略擦了下身子,一扯腰帶,除了底褲,又順勢將那布圍系在腰上,擰了一個結。

我嚥了口唾沫,有些不滿。動作可真快,啥也觀摩不到。

謝清流終於笑出了聲。“還道你轉了性。”走近俯低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像那個風流公子何其軒啊”

這一下頗叫我意外,眯起眼睛,想著要不要配合。

他卻已立起身,面色自若地取了一罐藥膏,坐到床沿給我上起藥來。

這藥大概真是好的,觸膚清涼,一經塗上,卻有溫熱之意立時滲透。謝清流的手勢比起小四又勝一籌。輕攏慢抹,有力又不至讓我覺得痛,只是擦著擦著——

“謝醫正,您這手是往哪兒摸呢?”我咬著牙,“我不記得那裡有傷。”

他發出一陣低低的笑,手卻益發不老實。

“我這藥膏多少人求不得,不只生肌活骨,更可令膚色如玉,真的不要多抹些麼?”

高段位流氓啊。我抬起頭,略一回眸,柔聲笑道:“謝清流,我的面板還不夠滑麼?”

他手頓一下,眼裡變幻,低聲道:“滑,所以停不下手。”

說到最後一個字,已噙住我微張的嘴,帶著清涼藥香的舌一下將我底下的話都堵了回去。

這邊唇齒相依,黏膩纏綿,那一邊手似有若無地撫過我整個背脊骨,又自腰下凹陷處滑向前。

這個色醫,對人體熟悉不過,淺淺幾下動作,真的就勾起我的火。按說他模樣手段都是頂尖,我順水推舟也不算冤。只是一來想到背上的傷,怕痛;二來,明顯他這是在報我當初那一親之仇,我何其軒不是不能跟你玩,但也不想任你捏圓搓扁。

強保腦裡那一絲清明,我一下咬住他的舌,用了些力。

謝清流的眼突然睜開,那一霎流灩如電,倒叫我呼吸為之一窒。

“謝醫正,藥上好了,我可以告退沒?”

他顯然沒料到我竟能懸崖勒馬,手仍停留在我背上。“何公子確定?”

嘴角一扯,眼底是戲覷和勾引的光芒,慢悠悠地說道,“我可是個好醫生,保證不弄疼你。”

“不勞謝醫正牽掛,我自會陪少爺下去歇息。”門突然開了,小四就這麼走了進來。

我有些吃驚,卻見他眼皮一抬,掃到床榻,面色就變了。幾步走到床前,連床單一把抓,將我整個裹起抗在肩頭。

謝清流倒也不攔,只是盯著他看。

小四語聲冷淡,留了一句。“醫正為治病患,竟能獻身至此,當真令人欽佩。”

轉身就走。

我在他肩上,頭衝著地。

小四走得不算慢,一下一下,傷口隨之抽痛,而我散了的長髮幾乎打到地面。

此時已然月上,地上人影成了一個。

眼睛對的是他遒勁的背。

這姿勢很不舒服,可想到剛才謝清流的神氣和小四最後那句話,就覺得心裡一絲一絲歡喜滿足就這麼蔓上來,直到攀沿了整個心,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小四哼了一聲,看似憤憤地將我扔在床榻,手掌卻一早墊穩在下面。

我見他難得變色的臉,越看越是高興,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足夠久。”從牙縫裡漏出話,面上表情更是不爽。“從你問他面板滑不滑就在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