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酣睡的容顏上一顫一顫,聽到了他滿足的鼾聲,看到了自己破碎的衣衫。一瞬間,羞憤交加,她摸起了榻上的小彎刀。
“主人,永別了!”
閃著銀光的彎刀落下去……
“青婭!”陸夢呼著這個名字驚醒,掀開暖暖的虎皮被子下榻,腦中反覆思忖著:“這是誰的名字?是我自己嗎?今天怎麼沒問問青山我過去叫什麼?明天找他去問一問吧!”
(20)相伴尋根
這一覺睡得好累,陸夢坐到地毯上,伸手拿過地桌上的花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溫熱的奶茶。舉起無耳杯,呷著茶,她的想著白天青山的話,總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妥。不管怎麼說,都該去求證一下,如果爹孃真是漢兵所殺,也應該為他們的死申冤報仇,斷不能叫他們死得不明不白的。
忽然一陣幽暗悲涼的樂聲傳來,讓人聽了跟著心傷。她輕輕起身,推開了兩扇薄木門鏤花門。門外女奴見她出寢,呼道“太子妃醒了!”
“太子妃?”
陸夢一怔,繼而對她輕輕的一笑,信步走開。
月色正好,音律越發的幽宛,邁著沉沉的步子,她循著那樂聲找去。
太子府的南側,一座很高的八角千層塔在夜裡發出清亮的光。塔尖有尊蓮花寶座,於單披著件白狐裘鬥蓬,坐在蓮花座上吹著胡茄。漠塞的晚風夾著沙土味吹過來,他耳邊的銀鈴又發出好聽的聲音,宛如沙漠中的一縷清泉正在叮鈴吟唱。
鈴音伴茄音,讓人不禁神馳於一種眾裡尋她的竟境中。陸夢微微一笑,縱身而起,踏著神塔各層的飛簷上了蓮花座。於單見她來了,取下自己的孤裘為她的披上:“夜涼,出來幹什麼?”“還問我?深更半夜的,你吹這哀宛的曲子,不是在勾我的魂嗎?”陸夢攏了攏髮絲。
“呵呵,是啊!”於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