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什麼樣子,哪曾想,竟看到了自己朝思暮唸的主人!霎時她激動萬分,想喊喊不出,張著嘴巴愣了一會兒。
就在這關頭,青山從後面竄上來,把青婭拉了回去,在她耳邊小聲說:“你若說出她的身份,她必死無疑!”
“啊!”青婭嚇得一顫。她知道青山絕不會是為陸夢著想,但細想他的話也有道理,如果讓匈奴的太子知道了陸夢是大漢皇帝的心上人,那情況可就不妙了!看來,只能暫時裝作不認識了!含著淚看向陸夢,青婭默默傾訴心中的悲涼:“主人,你我同落到了敵人的手裡,真如羊入虎口,何日才能回到家鄉呀?我的主人啊,如今你乖順的坐在太子的身邊,若有一日遇到了皇帝陛下,置身在兩虎視眈眈的男人中間,可如何自處啊?”
“你認識我嗎?”陸夢開口問了。
青婭只搖頭不答話,伊稚斜滿臉狐疑的眯了下眼睛,指著陸夢問太子:“殿下,這位姑娘是?”
“她啊……”太子溫爾一笑,把陸夢拉進懷裡,看著她的臉說:“她是未來的太子妃!”
“她當太子妃!那……”伊稚斜像聽了奇談一般高聲叫起來,令得全場都把目光掃向他,陸夢更是感到奇怪,總覺他的話中似乎藏著什麼隱情。於單不禁沉下了臉孔,不悅的指著地上的虎毯,對伊稚斜說:“叔王想必行獵累壞了,坐吧!”
“不敢不敢,太子有美人相伴,小王哪敢落座?”伊稚斜仍然高聲嚷著,似沒發覺於單不高興了,隨意的取下佩弓扔給青山,一撩袍袂,坐了下來。他入座後,太子看看青婭,略一垂目,低頭擇了一隻羊腿放到陸夢面前的食碟中,漫不經心的說:“讓那女奴也座吧!”
“哈哈,謝殿下!”
這下伊稚斜是萬分的高興,當即向青婭伸出了胳膊,便要牽她的手。
青婭不伸手,卻也不敢拒絕他的約請,於是緩緩步到桌邊,對太子鞠了一禮,坐到陸夢旁邊。坐在主人的身邊,她的心撲通直跳,恨不能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可是不行,看樣子,主人對自己的陌生感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哥哥搗的鬼?
青婭正在疑惑,忽見青山向太子鞠躬,說:“殿下,小將有一事相稟!”
“說吧!”於單拉過陸夢的手,緊緊握在拳中。
青山回道“殿下身旁的女子小將認識!”
“你認識我!”陸夢幾欲起身,被於單拉住了。於單輕輕握了她一下,又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給她,示意她先不要急。陸夢倒也坐了下來,只是心裡萬難平靜。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這是既興奮又緊張的,想聽他說出自己的親人在哪裡,卻又怕聽到他說自己的親人都不在了,一顆心在等待中揪了起來。
青山對陸夢點了下頭,並且笑笑,似乎很友好,說:“她的父母是漢朝人,在隴山下開一家茶驛!早前小將和妹妹路過那裡去飲茶,認識了他們一家。可惜後來又路過時那茶驛已經不見了,一打聽才知道,他們一家人因為向駐紮在隴山附近的漢兵收茶錢,*了兵士。那群人燒了她們家的屋舍,並把她們都殺害了。真沒想到,今天竟能再次見這女子,真是日神保佑啊!”
“此話當真?”於單沉沉問道,滿眼憐惜的看著陸夢,見她神色恍恍的噙著淚,頓時深深皺了下眉。伊稚斜看到於單神態的變化,從他強作鎮定的目光中看出了難以告人的秘密,當即清清嗓子,說:“既然殿下無恙,小王就告退了!”
於單看也沒心思看他,輕一點頭。
伊稚斜暗向青山使了個眼色,青山過去拉起青婭,把她拽出了膳殿。
青婭含著恨隨他們而去,暗暗記下了到太子府的路。
夜裡,寢帳中的女奴都睡熟了,青婭悄悄起身,摸出了軍帳,向著小方盤城方向奔去。
風吹著路邊的蒿草呼呼哀號,烏鴉不間斷聒噪著掠過頭皮,青婭摸著黑跑在灰土揚長的小路上,心裡越來越慌。忽然“唆唆”幾響,路邊壓過來兩道黑影,她本能的側身一躲,還沒看清什麼,就在一片漆黑中被個大麻袋子套中了。
“救命啊!救命啊!”
青婭掙扎尖叫,身體已被人扛了起來。她不停的撲騰驚呼,聽到一個匈奴男子說:“打暈她!”突然腦後受到重重的一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馬奶酒香,竹碳熱燥,青婭在香味和溫暖中醒來,忽感到下身是一陣被撕裂的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她看到了伊稚斜*的身體,看到了嚇人的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