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下的歡笑,伸手輕輕撫了下我的碎髮:“還有你……七月。”
我說我不會有事。
“我會像阿珍姐一樣堅強,什麼都能應付過去。”
“你,跟他告別了麼?”
我知道梁希哲是在問邵丘揚。點點頭,我越發無地自容。
“七月,別難為自己。如果他給你的愛更深刻,我不在乎有幸成為一個過客。”
梁希哲說話的時候有點奇怪,好像一直是用側臉對著我的。我還以為他有本事用一隻眼睛來哭呢,直到後來他說——
“我的左耳失聰了,爆炸時弄的。”
“啊……”我內心翻騰了幾下,攥著他的手,不由緊了幾分。他可能是痛了,抽回來。
“以後,我就不能當警察了,暫時還沒想好要做什麼。七月,你不用等我。”
我哭了,我說我不等你,但你要等我。你等我今天安然無恙的,帶著淺淺和阿珍一起回來。
我趴在他腿上,淚水滲透那一層層石膏和紗布。我說梁希哲,其實……是我配不上你,你可千萬別就這麼把自己弄殘廢了。讓我撿個大便宜,還想著能嫁給你呢!
“杜小姐!”莫綠菲過來喊我:“進去吧,老闆叫我們呢。”
我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說好,我就來。
☆、079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桃姐帶我去的一個地方,叫賭場。沒有名字,因為它並不是一家記錄在案的營業機構。習慣上稱為老街79號。
我問桃姐,你做這行這麼久了,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名叫創東物流的小公司。
“呃,七月你怎麼知道?”桃姐臉色有點緊:“這家供貨的不過是幾個小嘍囉在撐著,幾年前就沒了。”
我當然知道,我說你只管來貨,不管見人。但如果等下我出點什麼事,石東以前留在我手裡的那些往來明細,可能就會落到警方手裡咯?
“所以桃姐,你一會兒該怎麼說。等下見了曹賀庭,別倒戈哦。”
我知道這個女人實在太狡猾了,這麼狡猾的人不可能稀裡糊塗地涉水,只不過,她懂怎麼把錢賺的舒坦,怎麼罪推給別人就是了。
石東當年的那家小物流公司,不是從來沒有供貨給到桃姐的。想來也諷刺,四年多前我有幸從綁架裡逃過一劫,一年多錢卻還是主動上了桃姐的門。
“七月,我……不會判很重吧?”
“如果今天立功的話,也許不會。”坐在後排正在補妝的莫綠菲說到。
她是個經驗豐富的女幹探,二十歲的時候就跟著程風雨入了這個行當。經驗豐富,擅長喬裝且能攻能受。是個不可多得的橡皮人位置。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那比柯南還古靈精怪的小兒子。不由地,輕輕把雙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小綠姐告訴我說,她有三個兒子,一直都很想要個女兒。可是再生風險太大,兒子多了,養起來就像放羊。
我知道淺淺的事,一定也讓她心有聯絡。
再精明幹練的女人。也只有在說起孩子的時候眼睛裡總像是有破不開的漣漪。
她如此,那麼……阿珍呢?
到地方了,桃姐說,讓我們緊緊跟著她。
這是賭場,與我第一次在遊船上跟著邵丘揚所下的賭場是完全不同的。
西裝和紅酒都是給人一個裝逼的藉口,剝掉這些,賭徒和莊家們蹂躪在一起,殺紅眼的烏煙瘴氣嗆得人說不出話。
桃姐說。這裡不能算夜場,因為夜場至少應該有包間的。
而這裡的肉體行為就好比赤露露的下注,放縱的開盅呼喊。
這一路走過去,席地糾纏的,滿牆趴的,反正什麼樣的都有。
我知道程風雨帶著部署好的警察也已經下了場,戰鬥正式開展之前到處可都是不法證據亮瞎雙眼。
不管今天我和阿珍的命運會是如何的。這個場怕是端定了。
桃姐帶著我們往地下走,一層一層下去。就如同礦坑一樣深遠。
我聽他們說阿珍身上的定位儀都是植入在面板裡的,後來再也發射不到訊息,要麼是被對方發現整個剔除出去,要麼就是——被藏在一個非常偏僻的無訊號地區。
這間賭場牛逼就牛逼在於,它是怎麼在T城這麼中心繁榮的地方,避開了所有的地下光纜水氣管道,建成了這麼誇張的儲存空間?
莫綠菲從下來開始就一直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狀況:“這裡看似一條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