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的‘別人’,還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
陶藝琳突然蹲下了身子,一手摟住我敏感的腰,將耳朵貼在了我的小腹上!
“你……你幹什麼!”我抓著欄杆,連連往後躲。
“怕什麼,我聽聽它會不會動?”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警惕地豎起全身寒毛。
“杜七月,你果然夠賤。真是什麼樣的父親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陶藝琳嘴臉一換,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卻又讓我底線崩潰的侮辱。
“你!”我大怒:“你說我可以,憑什麼帶上我父親!他招你惹你了!”
“呵。等你死了,自己問問他不就行了?”
“你——”
“七月,Jenny你們在這兒啊?”嘩啦一聲,陽臺滑門被開啟,是齊楚出來了:“聊什麼呢?”
“沒什麼,我只是在恭喜杜老師。”陶藝琳嘴臉一換。真是,我覺得她跳什麼芭蕾啊,直接去川劇玩變臉保證更紅!
“呵呵,你也知道了啊。”齊楚微微一笑,自然地攬住我的肩:“七月的孩子是我的,暫時還沒打算公佈出去呢。”
我:“!!!”
剛想掙扎,齊楚攬在我肩上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我瞬間明白了這是他給我的暗號——在這種狀況下,他唯一能幫我解圍的方式。
“杜七月我等了你半小時了,手機呢?”
邵丘揚!
電梯門一開,男人從容走下來。我不知道他看到多少,聽到什麼,反正距離兩米的咫尺間,我們三人詭異的一幕被他抓了個正著!
我慌慌張張地抖掉了齊楚的手,摸出手機:“抱歉,我……”
“啊,齊楚過來給阿許送點心,我們就聊了一會兒。”陶藝琳微笑著躋身出來,滿面溫柔的跟天使大姐似的:“先走了,週一見。”
當天晚上,邵丘揚開車帶我回了他的住處。
屋子沒有很亂,但明顯沒有人來打掃過的痕跡。
他是個不擅家務的男人,我二話沒說就去收拾那些換洗的衣服。
“我找了家政,這些你別管了。”
他把西裝脫掉,扯開了領帶。然後對我說,做飯去吧。
我什麼都沒說,徑自下了廚房。
然而他跟了進來,貼在門口像個年畫。
“杜七月,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找個能洗衣做飯,陪伴解憂的女人?”
我翻出冰箱裡的一些食材,低著頭說:“在大多數的愛情裡,男人和女人就應當是這樣一種關係。
男人知冷熱,懂疼惜,堅強負責而忠誠。女人溫嫻靜,識大體,隱忍支援而寬容。”
“好像,是這樣吧。”他走到我跟前,腳步輕得像貓一樣。伸出雙臂環我的腰,似乎是有故意避開我的腹部?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杜七月,我真的累了。”他伏在我肩膀上,呼吸溫溫潤潤的,就這樣掛了好一會。以致我打蛋的手都打酸了……也沒捨得停下。
等我把飯菜都燉上,進屋看到他半開著電腦好像已經完成了一些要處理的郵件。人卻蹲在洗衣房的洗衣機前亂搗鼓——
也許,真實的邵丘揚比任何人都渴望最平靜最值得依戀的生活吧。
很多年以後,如果我要問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
那麼,在想不出更刻骨銘心的片段之間,我覺得應該就算是從這一刻開始的吧。
晚飯後,他看了幾眼財經新聞後就去洗澡了。
等我洗完的時候,他已經在床上等我了。
他拉我上來,迫不及待地吻我。與他在一起這麼多次,這卻是我第一回有了主動想要迎合的興奮。可是孩子剛剛三個月,我不敢亂來。
拒絕了。
我小聲求他說:“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只能把這歸結為恐懼的心理障礙,他放開了我。
平坦的大床上,他呼吸的頻率漸漸趨於平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對我說:“你會打掉的吧?”
我:“!!!”
“我今天都聽見了。”
翻了個身過去,邵丘揚背對著我:“就像你說的。兩個人過日子,合則留,不合則散,什麼都能慢慢培養。我可以不在乎你以前是做什麼,但我絕不可能留著別人的孩子。”
我咬住拇指,沒敢出聲,淚水卻已經無聲無息地浸潤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