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他不能接受平庸。可是他為什麼還會回去?因為這世上總有一種割不斷的羈絆,叫血緣。
爸爸是愛你的,他愧疚,他不安,他跨不過曾經一失足的恨,也過不了你為此受盡折磨的檻。他把他一生的心血都放在我身上,而我,從一開始不過就是你的替代品。
你嫉恨他對我有多疼愛,就應該知道他心裡千百倍地想要彌補你!”
“彌補?”陶藝琳冷笑連連:“我被陶家那兩個混蛋侮辱的時候,他在哪?我被逼著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連最愛的人都無力擁有的時候他又在哪?
他欠我的,找個別人來還?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杜七月,我說過你跟他一樣下賤,都是為了錢而不惜出賣身體的爛貨,我有冤枉你們麼?”
我說沒有,我們確實曾經都走過錯路。可是陶藝琳,世事難料。命運逼良為娼。你有多少無可奈何,我們為什麼不能有?
“你為什麼恨我?你不是應該像我今天同情著你一樣,同情我麼?”
“因為我一直在反抗!而你們,只是在躺下來享受!”
陶藝琳捏住我的下頜,目光如火中燒:“你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愛?你為他付出過什麼?你想過他的未來需要面對多少敵人,想過怎麼才能陪他一起戰鬥麼!
你以為愛情都是花季雨季偶像劇,只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有霸道總裁來愛你?”
“所以你究竟想怎麼樣!”我甩開她的手,默下不願示弱的驕傲:“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該死的不該死的人都死了。陶藝琳,我不求你放過我,只求你放過自己還不行麼?
讓我離開,我答應你,就當今天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我不會告訴邵丘揚,讓他為你愧疚一輩子還不行麼!”
我不知人類矯情的限度,但對於今天的陶藝琳來說,她苦苦尋求執著不放的,不過就是那個男人的一句歉意。
雖然她比我還清楚,事到如今,無論有沒有我,他們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來不及了。”陶藝琳推開廢屋的窗,濃重的熱浪鋪面而來。
我這才弄清楚自己所在的,是一處廢棄的爛尾樓高層。鋼筋水泥覆蓋著這個城市邊緣的氣質,熊熊烈火,彷彿從地獄深處竄起魔掌。
“你放了火……”我驚愕。
“是啊,水淹不死,我們試試火燒吧。”
這一瞬間,我相信陶藝琳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
也相信,她一定會叫邵丘揚來。更相信,那個男人一定會來。
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想死,跟他們兩個死在一起,真是這世上最不美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