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才是真正的慘無人道啊!”宮子沒有掙脫她,彷彿理所當然地貢獻了自己的臂膀。只用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暴受打擊的模樣,和往常一樣寶得厲害。
他們都表現得相當自若,若非童撤眼尖地瞄到殷凌閃避的目光,以及她緊繃的手指,怕真會被騙過去。她知道想問什麼都不該在這裡問,於是緊緊閉上自己的嘴,把注意力放到了閒碎的八卦上——“少爺,你媽為啥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崇尚戰國文學麼?”
宮子聞言,直接朝天翻了個白眼:“謝謝你的抬舉,可惜我老媽沒有那樣的浪漫細胞。”他抽出被蹂躪的手臂,環住彷彿笑抽了的殷凌,將她半抱在自己懷裡,轉而對好奇到極點的眾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名字很簡單。因為我是——姓、宮、的、人、的、兒、子!”
全場靜默,然後是一陣掀翻屋頂的爆笑——這真是個想到死都想不到的答案啊!
努力維持文娛部形象的眾人,終於忍不住開始了用衣服拖地板的道路。連心事重重的童撤,都被這個必殺技刺激得大笑出聲:“有才,太有才了!你娘真是個奇葩!”
宮子可憐兮兮地咬著別人的點心,順便撫著完全縮入他懷裡的殷凌顫抖得背脊,很是委屈地說道:“你們居然還笑我,你們的同情心呢,愛呢!”
蘇櫻擦著眼角的淚水,強忍著氾濫的笑意,說道:“在垃圾桶裡,你自個兒去那邊撿……”
宮子聞言,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突然拉著殷凌就往外跑去:“天啊!糟糕了,今天垃圾車來過了!殷殷,我們快點兒去追!萬一沒追上,那往後前輩們還怎麼‘做人’啊,怎麼騙MM和GG跟他們□做的事啊!”
蘇櫻看著迅速消失影蹤的兩人,又好氣又好笑地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喊道:“臭小子,偷懶礦工還不忘捎上你姐!別忘了晚上六點的集合!記住:遲、到、者、必、殺!”
遠遠的,樓道里傳來一聲響亮的“喳”,迅速帶動了室內新一波笑浪。
元旦晚會的籌備總算完成了,只剩今晚的正式演出,相信他們家這個笑料不斷長相出眾的少爺,定能給晚會帶去最偉大的成功。蘇櫻含笑看著辛苦了一個月的搭檔們,信心十足地說道:“晚上,準備慶功宴,咱們出去吃頓好的,玩個通宵!”
歡呼聲,頓時響徹了小小的辦公室。誰也沒有注意,一個焦躁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辦公室,只顧著圍著蘇櫻狂吼:“部長,我們愛死你了!”
童撤原本以為憑藉自己那半殘的速度,是怎麼都追不上堪稱運動健將的殷凌姐弟,只不過是本能地跟了出去,沒想到真的在一樓碰見了僵持的他們。
只是,她從沒有看過那樣的宮子,面容冷峻,彷彿罩著一身寒氣,無聲亦是逼人。那不怒而威的架勢,渾然天成。他的冷發自骨底,遠比蕭珞更甚,卻是那般契合他的姿容,彷彿天生就該如此。過往那些玩世不恭的模樣,這一刻竟變得好遙遠,遙遠得根本無法記憶。
這樣的他,讓童撤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蟬,他迸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尖銳的冰稜,擲地有聲:“他打來的?”
殷凌對這樣的宮子竟一點兒都不覺得錯愕,她只是環抱著自己的手臂,無力地蹲在牆邊,苦澀地點了點頭:“恩,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我宿舍的電話。”
宮子直接擂出一拳,砸到牆上,發出了好大的聲音。他拳頭的骨節頓時發了紅,刺目的顏色,比那巨響更讓人覺得怵目驚心:“該死!”
殷凌見他反應這麼大,有片刻的呆滯,冷靜和自制跟著出現。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好了許多,她不由嘆了口氣,他都把她的氣撒完了,她還能怎麼辦。站起身握住他受傷的手,有些心疼地包在自己手裡輕輕揉撫,她瞪著渾圓的眼睛,責怪地看著他:“笨蛋,你幹嘛和自己過不去啊,為他根本不值得!”
宮子卻抽出自己的手,一把抱住她,緊緊的,像要抽空她心中的煩鬱般,用盡氣力。直到殷凌深深的嘆息出聲,將手覆上他弓起的脊背,他眉宇間的洌氣才漸漸褪去,迸出口的聲音裡也開始有了孩子氣的賭氣味道:“切,你以為我很喜歡啊,一個人要替兩個人生氣,很累的好不好!”
殷凌噗嗤出聲:“我又沒叫你連我的氣也一起生了!”
宮子撒嬌似的輕吼:“不要,我就是要佔你這點兒便宜,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他們之間那種沉重卻自然的氛圍,讓人根本無從插足,童撤只能默默地站在那裡,直到童撤詫異地發現她的存在:“童……”
童撤給了她一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