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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她悶悶地小聲:“元旦晚會到今天就告一個段落了,相信接下來就沒那麼忙了,難道你希望被蘇姐發現嗎?”

她不是聖人,但至少是個有堅持的人,感情的事情她自己能夠作主,不希望別人插手干涉,尤其這個人還身份敏感。當然她不否認自己更多的,是為他考慮。對一個戀慕者最深刻的傷害,不是一再拒絕,不是冷漠處之,也不是當作雞肋般對待,而是明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卻還努力撮合他和別人。

於是非分明的殷凌來說,那是對感情最可怕的褻瀆。如果蕭珞這般對她,她大概會衝動地給他一巴掌。可沒有暗戀過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體會的,尤其是本性善良的傢伙,最能自以為是的做出最可怕的決定。因為有時候,單純反而是最傷人的。她和蕭珞站在同樣的立場,所以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他的感受。

看著她複雜的面色,蕭珞感覺到胸腔明顯的一抽,那種刺痛的感覺很是陌生,卻又止不住的心憐。在這個瞬間,他彷彿觸控到了她層層武裝下的內心,那麼溫柔那麼傷,彷彿冬日午後的愛爾蘭咖啡,在寒風中倔強地散發著暖意。

那是他不曾做到的,或許永遠也做不到的付出。蕭珞忍不住地摸了摸她的發,短短的有些扎,他頓時驚詫地收回了手,別開的臉上滿是不自在,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殷凌亦有些驚訝地抬頭,卻聽到頭頂傳來了仿若擠出牙縫的三個字——“謝謝你。”

頓時一楞,反應過來後,是怒放的心花。殷凌嘴角忍不住地上揚,彷彿得到了最珍貴的禮物,笑容燦爛得晃痛人眼。她調侃地抬起下巴,道:“嘛,原來你也是會有表情的麼!”

蕭珞當下一窘,有種懷念的吐血衝動,自丹田徐徐上升。金絲邊的鏡框背後,不復見覆雜與尷尬,只有犀利如初見:她,真的喜歡他麼?

只是連自己也無法否認的是,之前種種尷尬,在她壞壞的唇角中,徹底清空。此刻的心情,爽朗得如風拂過。再轉過身,望見的竟是滿室清寧。柳暗終花明。

殷凌看著這樣的他,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右手不自覺地按上左胸,努力壓下氾濫的悶痛。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並沒有後悔。

回辦公室的路上,她沒有緊緊跟在蕭珞身側,反而退後一步,走在他的身後,只差半步的距離。

難得主動上文娛部盡一次義務的童撤,剛走上樓梯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她挑了挑眉,假裝沒發現什麼,爽快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呦,兩位勤奮君,又在啊?”

蕭珞沒說什麼,依舊淡淡地點了個頭。殷凌則默契的使了個眼色,褪去了童撤眼底的不安。

在心底鬆了口氣,童撤聰明地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兒:“哦,對了,殷殷,你爸爸打電話找你,你等會兒給他回一個吧,感覺他還挺急的樣子。”

殷凌頓時一怔,笑容迅速從臉上褪去。半晌,才冷冷地吐出一句:“打錯了,我沒有爸爸。”

語畢,她加快腳步,率先走進了辦公室。

蕭珞看著她有些不穩的背影,小小的挑了挑眉,轉而看向童撤,卻見她亦是一臉驚愕的詫異,彷彿完全不能理解。

童撤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扭頭就對上蕭珞質疑的目光後,滿腦子漿糊的她想也沒想地添上了一句:“別問我,我也正莫名著呢!”話一出口,她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傻氣,可是又有些不甘,直視著蕭珞,問道,“你在意?”

蕭珞不語,只是直直的望著辦公室的門,沒有表情的面容上,不留半點痕跡。可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童撤,還是感覺出了一些不同,她有些複雜地邁開腳步,在擦他而過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句:“沒想到一向眼底只有蘇姐的你,居然也會關心別人。”

碰觸到他手臂的她,可以明顯得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那龜裂的表情讓她有無比崇高的成就感。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宮子和殷凌總喜歡著他的麻煩,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果然別有一番滋味。可擔憂的心情讓她笑不出來,只能丟下面色鐵青的校草大人,急匆匆地走辦公室。

讓童撤跌破眼鏡的是,辦公室內的殷凌早沒了剛才那副恐怖的表情,反而站在被學長學姐包圍的宮子身邊,嘻嘻哈哈。那笑容很真,只是有些恬淡,似乎是羞怯的,可又有她獨有的可愛直率。

“宮子的名字倒過來……哈哈哈哈哈!”殷凌幾乎笑出了眼淚,卻沒有像平時一樣粗魯地前仰後合,只是拉著宮子的袖子,無恥地將淚水擦在他的名牌外套上。

“嘛,別笑得那麼誇張,子宮總比自宮好。對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