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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究竟得下多大的決心。殷凌只要一想起這一點,所有的不安都自動消退了去。

於是,她第一次主動地偎進了蕭珞的懷裡,清秀的小臉親密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心臟有些急促的跳動聲——砰,砰,砰……

他在害羞麼?他在緊張嗎?殷凌嘴角勾起的笑容,甜蜜而沉醉。她能感覺他的手有些猶豫,卻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的,放到了自己纖細的腰上。那火燒似的溫度,燙紅了他的臉頰,她的心。

這兩個傢伙……真是有夠噁心的!童撤無語地轉開視線,默默地在心裡叨唸:非禮勿視,眼不見為淨!天殺的,既然要肉麻,還害什麼羞啊!這對傻瓜情侶忒病態了!

至於李茜,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的好一會兒,才在其他乘客越來越詭異的目光中,帶著一臉天真的無辜,慢慢地沉□子:MD,這兩丫的,知道自己長得很男男,還在公共場合囂張!禍害啊!

這是殷凌他們第一回上酒吧,作為一群還算安分守己的乖乖派,這種地方從來都是禁忌的。可往往越是禁忌的東西,就越能激起探究的慾望,因此一踏進酒吧大門,不說童撤和李茜,就連心事重重的蕭珞和殷凌,也不免有些緊張的興奮,好奇地打量著這方暗暗的空間。

這是一家以年輕人為主的清吧,空間很大,吧檯正對的地方有一方較大的演出場地,放置著一組閃亮的搖滾樂器,很多電視劇的感覺。靡紅的燈火,旋轉游走,大理石的地板折射著昏暗的光,小小的圓桌中央點著一盞小小的燭星,幽幽地映著那些個年輕的臉龐。

他們或是嬉笑聊天,或是安靜獨酌,各自為陣,等待著聚會的開始。偶爾的偶爾,會有一些眼熟的面孔朝他們投來問候的目光。

作為聚會組織者之一的蘇櫻,幾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她落落大方地走到他們面前,優雅卻不失親切地打了個招呼:“Good boy and girls,always on time!”

她的微笑很美麗,即便在幽暗的酒吧內,也流露著自然的風采。那些曾經扭曲的時光,那些逐漸蒙灰的舊事,彷彿已在記憶的匣子中,黯然消退。

殷凌嘴角一勾,很自然地上前和她熱情地擁抱了下。和一直切斷了彼此聯絡的蕭珞不同,升任文藝部副部長的她,和直屬學姐兼前部長的蘇櫻,一直交往密切。

她們一向很合得來,彼此欣賞,彼此推崇,縱使是蕭珞,也無法成為她們感情的隔閡。她們不是未曾談起過他,偶爾的偶爾,殷凌會好奇,蘇櫻會懷念,只是她們一個不以為炫耀,一個不以為尷尬,平平淡淡的,彷彿只是在說一個有趣的傢伙。

有時候,女人的友情非常微妙,微妙得難以理解,包括同是女人的人。童撤就是不得其解之人,她對她們之間的好交情,除了無語,還是無語。若非有一次,無意地聽到蘇櫻對殷凌的評價,她或許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如此陽光的殷凌,真的會擁有陰暗扭曲的一面——

“那個女孩比我堅強,也比我脆弱。只是有時候,太敏感的靈魂,會很容易扭曲。嘛,我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蘇櫻說到這裡的時候,泛起了一抹自嘲的淺笑,一向端莊明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言語的陰暗,“不過,那丫頭應該會比我清醒,至少她不曾走錯過路。何況有宮子那廝在,她要想頹廢,也沒那個機會。”

童撤默默不語地坐在她的身邊,深深地看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如此的憂鬱和成熟。直至那時那刻,才知道蘇櫻竟有過如此不堪的境遇,她的心彷彿捲過暴風,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高貴完美的蘇櫻,從幼時起,一直都是她的理想,憧憬的物件。她仰慕著宛若女神般的她,崇拜她的優秀她的自處她的一舉一動。可這樣了不起的她,竟可以墮落如斯。那時那刻,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言語,究竟要說什麼,才不是錯。

“對我很失望,是嗎?”蘇櫻點燃一根薄荷煙,不算嗆人的菸草味衝進鼻息,她抬眼望著天空,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啊,越是瑰麗的東西,內裡就越腐壞,這便是規律。因為深處已敗得無藥可救,所以才需要美好的表面去遮蓋和掩飾。”

“不會無藥可救的,殷殷說過,堅定地走下去才是幸福。”童撤緊緊捏著自己衣角,毫不疼惜地將昂貴的面料揉得如干菜一般。一向淡漠的她,此刻竟連聲音都帶著顫兒,“你永遠都是我向往的那個大姐姐,那個會無條件鼓勵我支援我的學姐,那個願意為我開後門的前輩。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這樣努力。”

“傻瓜!你啊,一直都是個傻瓜!”蘇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