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將軍出列,一臉的羞慚:“厲王殿下,你責罰卑職吧,卑職丟了西北軍的臉。”
沐恆衍沒問兩句便弄清楚了,邠國大軍圍城,齊遠山深怕梧州城有失,拒不出戰死守,那孟將軍也算得上是西北軍的老資歷了,心中不服,昨天終於憋不住了,偷偷帶著手下從南門出發,從若陰山抄小道繞到了邠國大軍的後營,準備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挫挫他們的威風。
這老孟帶的兵向來在西北軍中以彪悍著稱,快進快出,騎術、箭術都首屈一指,卻哪裡想到,那邠國早有防備,只亂了片刻,便有一隊兵馬殺出,死死地咬住了老孟的隊伍,騎術箭術都比他的人高出了一個段數,直追得他們丟盔棄甲,死傷過半,要不是城中派出援兵,只怕連老孟自己也要被俘。
“追我們的是邠國最厲害的黑甲軍,據說是那個皇帝親自訓練的,他們配備的都是北苑馬,速度和爆發力都比我們的強,箭術精準,訓練有素,我們殺了幾個回合,一看不對便撤離,哪知道被他們追了個馬頭馬尾……”老孟長嘆了一聲,神情萎靡。
沐奕言心中一動,看向沐恆衍,脫口而出:“用連發弩!和他們搶速度!”
“連發弩?”沐恆衍思忖了片刻,“臣聽裴藺提到過這個,他當時很得意,說是要為禁軍配備這東西,不過後來就沒動靜了,想必兵部還沒來得及大批次生產。”
沐奕言狡黠地一笑:“朕有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嘆氣,據說連求包養都不能說,某醋就只能求冒泡撒花了。
☆、第48章
裴藺走後;連發弩大規模生產的事宜便暫時擱置;只是把圖紙和工匠都移交給了兵部尚書於之龍。
沐奕言那時候心癢難耐,一直幻想著羽林軍能率先配備上這連發弩;到時候出去遛一遛;要多帥有多帥;又幻想著裴藺回來以後給他一份驚喜,便硬生生又從私庫裡省下了一些銀子;讓於之龍打製了五六百套連發弩和配套的箭矢。
雖然最後的成品圖紙丟了,可那些工匠還在;憑著從前的經驗,大軍出發前,這些機弩剛剛製成;送到了沐奕言面前。
沐奕言既然要御駕親征,這些連發弩自然都配給了左驍營;左驍營的將士們熱鬧了兩天,不過他們崇尚的是武技和箭術,平時這連發弩也沒什麼用武之地,等沐奕言的新鮮勁一過,便都收入行囊中了。
這回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沐奕言十分振奮,回去就把左驍營的連發弩都收了上來,交給了沐恆衍。
一連幾天,沐恆衍都十分忙碌,他不僅要熟悉戰況,瞭解邠國的將領和實力,還需協調各路軍馬,和臨近的幾個城池聯合縱橫,沐奕言有時候跟著他去中軍大帳聽聽軍情,有時候則領著左驍營的將士在梧州城中巡視。
只是沐恆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除了左驍營和御前侍衛輪流護衛沐奕言意外,他的親衛隊也貼身保護著沐奕言,以至於沐奕言一出去,身旁前呼後擁最起碼有近百人,甚是無趣。
梧州城內街道上行走的人不多,店鋪倒都還開著,只是生意清淡,沐奕言走了一路,忽然在一家看起來挺大的雜貨鋪前停住了腳步。
一個夥計靠在門旁,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一見沐奕言這一大群人,擠出了一個笑臉道:“這位公子想要什麼?小店太小了,可能沒有你要的東西。”
沐奕言順手從他的放在門口的籮筐貨架上撈起了一個紙筒狀的東西,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夥計見她說話和藹,應了一聲道:“這是爆竹,這該死的邠國人真會挑時候啊,以往這方圓幾十裡周邊各個州郡的人都到咱們梧州來採辦各種年貨,咱們老闆備了一年的貨,這下全砸在手裡了。”
“爆竹?就只有這種嗎?還有其他的嗎?”沐奕言的精神一振,看來這個時候已經有火藥了。
“沒有了,就是過年的時候圖個喜慶,聽個響聲,以前都是用竹筒做的,容易炸了,現在都是用紙筒做了,大大小小都有,還有連響的,公子你要嗎?”
沐奕言的腦中閃過了一些什麼,握著爆竹思忖了片刻道:“好,你替我拿一筐這樣的,說不定戰場上可以有用。”
這可真是白撿來的生意,夥計打起精神往後堂去了,不一會兒便捧出來一箱,足足有百來個,一個老闆模樣的人跟了出來,拱手道:“這位公子,聽夥計說,這爆竹要用到戰場上,小人愚鈍,不知道怎麼用?用在哪裡?”
沐奕言心裡沒把握,只是含糊地道:“我想先去試試,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多少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