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趁手。”
沐奕言的心一緊,想起那桌頭密密麻麻的手稿,脫口而出:“那這端硯就……”
“送給臣了嗎?”俞鏞之緊緊地盯著她。
沐奕言為難地看了看裴藺,裴藺笑道:“俞兄什麼時候也喜歡端硯了?小弟還私藏了一方,到時候給你就是。”
俞鏞之正色道:“裴兄不知,陛下是天子,紫微星下凡,經過她的手的端硯,必定與其他的判若兩硯。”
裴藺哭笑不得:“俞兄喜歡那就拿去吧,小弟把另外一方再贈給陛下就是。”
俞鏞之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接過硯臺一語不發。
洪寶樂不顛顛地備好了早膳,沐奕言見他們都還杵在那裡,便尷尬地招呼道:“諸位愛卿用了早膳沒有?沒有的話一起用一點。”
裴藺抬腿剛想坐下,俞鏞之瞥了他一眼道:“裴兄,陛下面前怎可失禮?”
沐奕言笑著說:“俞愛卿不必太過拘禮,出門在外,大家將就著些就好,朕以前和恆衍也是一起用膳……”
沐恆衍冷冷地接道:“對,同食共寢。”
裴藺和俞鏞之的目光倏地一下落在了沐恆衍的身上,沐恆衍渾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頓時臉色一變:他心裡太過得意,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屁股還有傷。
“洪寶,快,給厲王加個軟墊子。”沐奕言看他痛得臉都扭曲了,慌忙叫道。
裴藺嘲笑地道:“恆衍兄,你是病號,還是趕緊去歇歇把,同食共寢只怕是有心無力。”
沐恆衍挪了挪屁股,不動聲色地道:“裴藺兄,你當初執意要回南疆,陛下大難臨頭時連個人影都不見,在下實在替陛下心寒。”
裴藺的臉色都變了,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特別是知道沐奕言當初四面楚歌狼狽不堪的境況之後。他輕哼了一聲道:“恆衍兄你放心,我已經和陛下把誤會都說清楚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離開陛下。”
俞鏞之笑了笑道:“裴兄,只怕你再執迷不悟,鎮南王爺會親自趕到京城把你綁回南疆。”
裴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俞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