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他了?”
沐奕言尷尬萬分:“你胡說什麼,阿藺……裴愛卿他……沒有負朕,都是誤會!”
“你知道臣決定讓裴藺前去營救陛下時是什麼心情嗎?”沐恆衍兀然一手抓在胸口上狠狠地撕扯了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排解心中幾近窒息的痛楚,“臣恨不得能撇下這千軍萬馬追隨陛下而去,可是,這是陛下的天下,臣得守著,不能有一絲半毫的閃失,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裴藺去!”
沐奕言又是心痛又是著急:“朕明白,你身上還有傷,你快起來,別這樣……”
沐恆衍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傷口一扯,痛得他臉上扭曲了一下,他俯□來,逼近了沐奕言,一把抓住了沐奕言的肩膀,彷彿宣佈所有權般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臣不管,只要陛下心中有臣,臣就不可能會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妹子們說說,陛下該如何取捨?(順手丟個連結:求作收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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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沐奕言再次落荒而逃;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讓她不知道如何自處。
她確信自己現在喜歡的是裴藺,在北恆城的那座小宅子裡;兩個人好像普通的夫婦一般朝夕相處;那份由心而發的甜蜜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假的。
可是,任憑她在心裡如何告誡自己,不能再去招惹另外兩個;等她見了那兩個人;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卻好像都不翼而飛,他們痛苦;她也痛苦,他們悲傷,她也抑制不住地悲傷,這樣的掙扎和猶豫,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感同身受過一樣。
她一夜未眠,只是在凌晨時分淺淺入睡,睡夢中,她又夢見了那些身著異裝的男人們。
“阿言,為什麼要扔下我?我們這麼多年相依為命,難道居然比不上你和那人一年的相處嗎?”
“你別想走,你走了,我就讓這座城池的人為你陪葬!”
“和我一起走吧,阿言,我們找個隱秘的所在隱居,就不會再有其他人打擾我們了。”
“你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
那些人的聲音在她耳旁回想,她努力地想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可是,那些男人的身影在她面前走馬燈似的轉著圈,她弄不清楚誰在說話。
忽然之間,場景一變,她披上了大紅嫁衣,蒙著大紅蓋頭,四周鑼鼓喧天,喜堂中恭喜之聲不斷,她這是要成親了嗎?
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有人在外面溫柔地叫了一聲:“娘子……”
她如遭雷擊,和上回做夢夢見的不同,她清晰地聽出了那個聲音是誰,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掀開了蓋頭,愕然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阿藺呢?”
俞鏞之溫文俊雅的臉沉了下來:“他死了。”
刀光驟起,俞鏞之的臉忽然扭曲了起來,四周鬧哄哄的一片,她撲了過去,徒勞無功地想要堵住那噴濺的鮮血……
那種驚悸和恐懼的感覺是如此得真實,沐奕言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喘息著環顧四周,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精神萎靡地到了大廳,發現大廳裡一溜兒地站著三個男人,除了裴藺神采奕奕,其他人都和她一樣,眼圈發黑,顯然都一個晚上沒睡好。
裴藺興致勃勃地從身後取出一個箱子來,一件件地往外取東西:“陛下,臣從南疆回來,替你帶了好多特產,瞧,這是乳源彩石,據說是女媧娘娘補天時掉落的補天石。”
沐奕言想起剛才的夢境,一陣心跳氣促,真想好好抱住裴藺,真切地感受一下他的存在。
沐奕言那幾帶熱切的目光落在裴藺身上,讓裴藺渾身的都發熱了起來,他略帶得意地四下瞧瞧,看著另兩人那陰沉的臉色,把那塊彩石塞到了沐奕言的手中。
沐奕言接過來一瞧,果然,那塊雕刻精緻的石頭色彩斑斕,巧奪天工。
“這是南疆的特產端硯,呵氣成墨,墨汁細滑,乃是珍品中的珍品。”裴藺又取出一塊硯臺。
“裴藺兄,只怕陛下用不上吧。”沐恆衍陰沉著臉道,“我怎麼聽說陛下最討厭讀書寫字。”
裴藺愣了一下,沐奕言連忙道:“不會不會,在俞愛卿的教導下,朕現在也勤奮好學了。”
說著,她趕緊接了過來,沐恆衍的臉色頓時沉得好像鍋底一樣。
俞鏞之淡淡地看著她:“陛下,這硯的確不錯,臣一直想要這樣一方端硯,這兩天用墨很多,手頭的硯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