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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上官員,人家根本都不掃她一眼,最多就是跟華風打個招呼。

華風向遞了請柬,兩人進了齊王府。

玄國的宴會佈置與戰國時期類似,主人坐在正中,面向大門。賓客在兩邊順序落座,每人面前放有食案。

雲莫白被安排在末席,華風坐在她旁邊。環視賓客,雲莫白心裡有數,來者大多是齊王的黨羽,也有一些是皇后的人。除了少數新人,其餘都在墨子嵐的名冊中有記錄。

賓客悉數落座之後,齊王墨嘯風高舉酒杯,朗聲道:“今日各位能夠賞光,實在是本王的榮幸。來,我敬大家一杯!”

眾人也紛紛舉杯,道:“當由我等敬齊王。”

之後,又有不少人向齊王敬酒,多是說些祝壽的話。

華風覺得無聊,喝酒也不痛快,悻悻地問他身旁的雲莫白:“你不是說是為了報效國家才來的嗎,怎麼只顧吃。”

雲莫白微笑不語,只管吃菜飲酒。

見她不語,華風也覺無趣,便扭頭去與旁邊人說話。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席間氣氛正濃。墨嘯風卻忽地長嘆了一聲。

旁邊立刻有人問道:“王爺為何嘆氣?”

墨嘯風垂首道:“哎,近日國事堪憂,老夫也是情不自禁。”

廳堂上開始有人低聲議論,齊王究竟是為何事煩惱?

戶部常侍李賀問道:“王爺可是為溯元水災之事憂心?”

墨嘯風言道:“知我者常侍也。”

席上,工部尚書魏雲帆也在。聽了李賀的說話,便冷笑道:“去年工部欲改河道以避水患,戶部說沒有銀兩。今年洪澇比去年更甚,我們再提出改造河道,戶部還說沒有銀兩!哎,我看溯元的百姓是註定要倒黴了哦。”

聽他這麼說,李賀也不高興,面色一沉,“若是將河道引開,冬、春兩季乾旱又當如何?戶部銀錢自有宰相把握,可是我李賀說了算的?”說明白了,是皇甫熊衍不批救濟款,別為這事讓自家兄弟傷和氣。

墨嘯風連忙打圓場:“戶部也好,工部也好,都是為了國家著想。宰相反對修改河道也有他的道理。溯元這個地方土地肥沃,可偏偏夏秋兩季暴雨不斷,冬春兩季滴水不落。溯河一入冬便乾涸見底,到了夏季又氾濫成患。溯河不改道,夏季必然洪澇;若改道,冬、春定會旱災。哎,老夫也想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啊。”

玄國一直是一個缺糧的國家,主要原因便是所處地理位置雨季與旱季太過分明。雖然幅員遼闊,卻因旱澇不斷而難以豐收。溯元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個縣。齊王所轄的工部多年來始終未找到解決的辦法,皇甫熊衍便在這兩年一直拿這個問題說事,對墨嘯風形成了打擊。工部與戶部也漸成對立之勢。而今日,墨嘯風便是想集思廣益,解決這個難題。

聽到這裡,華風也明白了一二。他斜眼去瞄雲莫白,還記得她說過,齊王不是為了做壽才擺宴的,莫非她有辦法?

雲莫白一直低頭不語,此時卻突然大笑起來。

眾人不解,向她看去。

只見她收起了笑,一臉不屑地掃視席間,口放狂言:“素聞齊王賓客眾多,今日看來也不過是些庸碌之輩。”

第四章 一鳴驚人

“素聞齊王賓客眾多,今日看來也不過是些庸碌之輩。”

雲莫白這話一出,廳堂之上立刻炸開了鍋。不少人都按捺不住,起身呵斥:“何方小子,口放狂言!”也有認得她的,高叫:“不過一個六品侍郎,居然敢在齊王壽宴之上放肆!”

就連華風也大驚,雲莫白難道瘋了?

而此時的雲莫白卻不關心堂上賓客的反應,她只是看著齊王,越過滿堂高官顯貴的張揚直視過去。她要看齊王的反應。

這位年過半百、身居要職的王爺並沒有安撫賓客的情緒,也沒有斥責雲莫白的張狂。他只是手捋著鬍鬚,以一種非常悠閒的態度喝著酒。

見他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雲莫白淡然一笑,長身而起,一甩袍袖,不屑道:“爾等只看公爵,全無慧眼。”說完又仰天長嘆:“空有良策在胸,卻無施展之力。泱泱大國,竟無善聽之人,哀哉!”感嘆完畢,也不向主人辭行,便傲然挺胸,向門外走去。

就在她邁步的一瞬間,齊王從席上站了起來,伸出右臂高呼:“先生請留步。”

門口有侍衛,聽他這樣一喊,立刻擋在門口。

雲莫白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過身,再次看向齊王。他的臉上已不見了方才的悠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