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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何?”

“臣打算先投入齊王門下,藉機挑撥。令齊王與宰相鷸蚌相爭,公主才可漁翁得利。”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墨子嵐一邊重複雲莫白的話,一邊不住點頭,“雲愛卿果然善謀。”

雲莫白心想:我不過是比你多活了二十年而已。你十六歲便這麼有心機,若在二十一世紀讀兩年曆史,保證比我善謀。

墨子嵐將一本冊子推到書案邊緣,“本宮只有此物,望能對愛卿有所幫助。”

雲莫白聞言起身,從案上拿起冊子。只翻了一頁,她便大驚。這是一份百官名冊,上面記載了朝中大臣的派系、喜好、忌諱,甚至一些生活細節。曾經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她深知資訊的重要性,在這個古老的時代能夠得到如此巨大的資料財富,叫她如何能不驚訝?

墨子嵐滿意地看著雲莫白的表情,“這是本宮多年來收集的資訊,想必還是有些用處的。”

雲莫白激動萬分,捧著名冊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何止是有些用處,公主這一本名冊可抵雄兵百萬啊!”

墨子嵐眼中笑意更深,“那便有勞先生了。”說罷,向門外喚道:“弒月。”

看著一身夜行衣的女子走了進來,雲莫白才知道這人名叫弒月。

墨子嵐吩咐道:“你送先生回去,切莫怠慢。”

再次回到馬車上,低頭看著手中的百官名冊,弒月駕車的聲音充斥著耳膜。種種跡象表明——公主早有野心!本以為是自己利用了公主,如今看來,還不知是誰利用誰……在心中自嘲了一番之後,對未來反倒更加期待了。公主早有準備,意味著自己的仕途要比預想的平坦。誰利用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達到目的。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第二天,雲莫白一早便去找華風,開門見山:“華兄,你上次提到齊王壽宴有給你請柬?”

華風一愣,隨即答道:“是有啊,我還正想問你該如何回絕呢。”

這下換雲莫白愣了,“齊王盛情,兄臺為何要回絕?”

華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說道:“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齊王看似親和,其實是收買人心。”

雲莫白麵色一沉,“華兄這話是聽誰說的?”

華風不知她為何惱怒,低聲答道:“石統領。”

禁軍統領石衛國。墨子嵐給她的名冊上有提到此人,不屬於任何一派,註釋寫著“狂躁傲慢”。雲莫白沉聲道:“華兄可聽莫白一言?”

“雲兄儘管說,華風照辦就是。”他生性耿直,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他最落魄地時候雲莫白伸出援手,為此他一直心存感激。

雲莫白一臉嚴肅,“華兄官居要職,已不再是布衣草莽,說話行事要倍加小心。今日你與我所說的話,將來不可與任何人提起。”見華風點頭,也不知他究竟明白多少,雲莫白繼續說道:“若華兄不懂掌握分寸,便記住,不管聽到什麼也不發表意見,有事可以來找我商量。”

華風用力點頭,他聽懂了。一、只聽不說;二,不懂就問雲莫白。

雲莫白見他這般真是哭笑不得,堂堂一個禁軍副統領,卻把自己當大哥。想起正事,又說:“齊王的壽宴華兄要去,而且我還要請華兄幫忙,將我也帶上。”

“你要參加齊王的壽宴?”華風頗為驚訝,“你向來不屑攀附,為何突然如此?”

雲莫白正色道:“官者相交乃為政道,並非攀附那麼簡單。我之前不與官員結交是因為時機未到,不是我雲莫白出頭之時。如今國有難事,莫白自當身先士卒,以報國家。”

華風撓頭,“那我是不是也該結交官場朋友?”

“華兄可知齊王為何做壽?”

“做壽自然是為了慶祝自己的生辰。”

雲莫白搖搖頭,“非也。華兄不能知齊王做壽之理,便無法知官場結交之理。”

華風聽她說了半天,越來越頭疼,“算了,算了!這麼麻煩!我還是喝我的酒,練我的劍,什麼結交之類的事情還是你們這些文人去搞吧!”

雲莫白噗嗤一笑,“你這樣子,如何在禁軍之中立威?”

華風頭一揚,道:“我在軍中自然不是這般。”

雲莫白笑笑,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華風在軍中是否也是這般孩子氣,但她知道華風在自己面前是真摯而坦誠的。而且她十分珍惜這份真誠,與華風的交情也許是她這一生唯一的友情。

壽宴當日,齊王府門前車水馬龍。雲莫白跟著華風,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四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