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拿酒,雖然不是計較,但是不是唐突了?
這雅閣突然進了人,怎麼外面沒人發現啊,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妙楚心中將醉仙樓的疏忽和眼前這貌美男子的冒失都數落了幾番;但面上還是平靜如水:“這荷花蕊固然是可口甘甜;唇齒留香;讓人意猶未盡,但儲存的時間不長,不夠醇厚。”
對面的男子淡淡看了一眼妙楚,“識酒之人;贈你了。”
妙楚望著他,她跟他很熟嗎?這是“好酒”之人久逢知己了?
妙楚自己度測了一番,她的酒量有所增進,但畢竟這是在煙花之地。她要保持清醒和理智,她上樓時發現樓下有歌舞表演,三樓有不俗的琴音,而眼前的人卻也與她一樣上了頂樓只喝酒?雅閣裝修奢華,這個公子的衣服是上好的錦緞,看樣子是個富家公子。
一個男子將大紅色穿出了風情;此時他已經拂動紅袖;放下空了的酒罈,餘光掃過妙楚一眼;妙楚一愣,他的視線在她手中的酒上。
妙楚愣了愣,無奈將那一罈子荷花蕊喝盡;抹了嘴邊的酒液。男子似乎才滿意;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妙楚心想,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剛才他那個眼神沒有怒氣和不喜卻讓她不得抗拒般將酒喝了,是不是她太緊張了。
而後男子又丟給她一罈,妙楚一愣,這是要跟她喝到底?
妙楚想著如何脫身或者趕他走,卻聽敲門聲;“進。”
妙楚一愣;她還沒說進呢,她似乎才是這雅閣的客人。門外的人已畢恭畢敬地進來;態度謙卑:“公子原來在這。”這位媽媽不似妙楚所見的風流之態,而是很尊敬眼前的紅衣公子,妙楚所猜不假,這肯定是富家公子,而且是熟客。
“將酒拿到此處即可。”
妙楚又一愣,他說什麼,媽媽望了一眼妙楚;已經謙卑地退出門外。
“今日相遇;是在下的榮幸,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陪公子飲酒了。”
紅衣男子卻未抬眼看她;而是慵懶地說到:“你是不喜與本主喝酒?”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酒罈,這間雅閣裡有十罈子酒,妙楚一口也沒喝,就喝了男子丟過來的一罈子酒。
“公子多慮了。”
“不為聽曲,不為賞舞,又專程點了十罈好酒。”此一句加上他的眼神,妙楚心中有些虛,她確實特意點了好酒,而且還未喝,而且來了沒多久……
妙楚繼續看著他,他仍在自顧自的喝酒,妙楚望著剛才他丟過來的第二壇酒,剛想喝完這一罈告辭,應該無話可說了吧,卻聽聞:“你是否覺得如此喝酒無趣?我們倒是可以比劃一下,誰贏誰喝。”
面對酒鬼;妙楚有些無奈,她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些自信的,三生國商賈之地,男女都文弱的很,便應承下來;可是不知三生國也是高深暗藏;一股柔力將妙楚推後了幾步。
妙楚一驚;男子一臉嫵媚相;身子也不似練家子的肌肉發達;而且還柔了幾分;沒想身手不弱。
“你輸了。”
妙楚剛才輕敵,無奈喝完了一罈,而後妙楚先出招,男子不費吹灰之力躲開,而後妙楚一個旋轉攻其不備;誰知紅衣男子像是料到她會如此,手掌將她的手推至到肩膀;她竟動彈不得。
妙楚才發現此人內功深厚;她雙腿攻其下盤;他卻穩坐如山;凳子跟著身子跑;不一會轉到了妙楚的身後;她翻身而過;卻被他反手抓住胳膊向後一甩。
“你又輸了。”紅衣男子興趣參半;他知道她贏不了他;他只是無聊罷了。
妙楚願賭服輸;又喝了一罈!
“怕了?”
“當然不是!”
可而後還是妙楚輸,三壇酒讓妙楚已經有所醉意,但似乎還是很不服氣。
最後的結局,就是妙楚醉了,酒罈碎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人,可裡面有人說:“無礙。”便無人敢進來看看發生了何事。
男子未理睬倒在地上的人;而是將剩下的酒全部喝完了。
地上的人最終喃喃自語,聲音卻是嬌弱,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手背不小心劃到了碎渣;劃出了口子;她鼻子高挺微勾,面板白皙,因為喝了酒臉頰泛紅,怎麼看出了幾分女子相。
男子起身看著她;無趣道:“鼻子倒是靈敏;酒量著實太差。”
他剛說完,一雙染了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袍邊,他有些不悅;她卻是抓得緊,而後說了句,“荷花蕊……”這聲音糯軟的很,男子皺了皺眉頭,這聲音。
男子蹲下身,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