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飛針穿透人的身體;讓人呼吸困難。
幽暗的夜晚似乎變得通亮;男子出招氣勢如虹;遠山和花兔崽子二人都抵擋不住其攻勢。
最先受傷的是遠山;他捂著胸膛;一口鮮血難以抑制的噴湧而出;而後望著其他人被打出數十丈遠,他震驚地望著男子,“這才是真正玄天術的威力,你到底是誰!”
男子此時不動如山;安之若泰;玉立在夜色中;彷彿是荒漠中的王者,正獨自欣賞著這孤獨的月色,“無牙草的主人!”
男子並不想要他們兩人的性命;於是此時轉身面對著妙楚的方向走去。無人注意到身後有人放冷箭,玄色男子眉頭也不皺;彷彿不知曉般卻接住了暗箭反射了回去;遠山驚愕之餘,躲之不及;箭穿透了臂膀!
男子一直沒有轉身;繼續朝著妙楚的方向去,淡淡的說,“你是自己不想活了?”
玄天術是陽派的至高武學;眼前的男子估摸也就二十出頭;卻高深莫測;他竟然不費力的就重傷了自己和其他人。他漫不經心的姿態;讓人不寒而慄。
當死亡真正與自己擦肩而過之時;恐懼油然而生,才想起要保命逃跑,耳朵裡傳來玄色男子輕描淡寫的話:“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不是他們的東西還是不要取的好!”
遠山還在驚恐中;這個男子似乎知悉他們的身份一般;可他們鮮少在江湖上走動,望著少年未轉身,生怕他改變主意要了他們的命;趕忙拖著受傷的身體倉惶離去。
“無牙草拿來!”
男子並不是命令的口氣;手搭在妙楚的手腕上,阿虎猶豫了幾秒;起身去取暗格裡的無牙草。玄色男子接過木盒子望了一眼說:“去告訴讓你送鏢之人;這乃是盜竊之物!”說著已經帶著妙楚消失在這冷寂和落寞的荒山夜色中。
阿虎口中的話好沒開始講;人已經不見了,他怎麼將姑娘帶走了……
男子懷中的人;氣息微弱;巴掌大的小臉蒼白沒有血色;長而卷的睫毛因為疼痛微微顫動;額頭滲出一些小汗珠,她脈搏絮亂;鼻息弱的有些感覺不到。
這無牙草是經天地靈氣所長;平時變幻莫測;只有在特殊的時期才會現成原形;生長在險峻重生的無牙谷;當年也是無意中所得;煉製成了丹藥;此藥有治癒奇效。他贈與一外邦友人,卻在半路被盜,這天下人的覬覦之心真是難防。
這闊別已久的天下;讓他匪夷所思,他毫不猶豫地將藥丸給妙楚服下,帶她離開了東方魚肚白的清晨。
兩日後他們出現在高入雲霄的殿堂前,男子步履輕緩;氣質華貴。這十一月的天;人間還是秋意正濃,此處卻飄著小雪。
男子帶著妙楚躍上前殿;從屋簷直入後殿;後殿院卻是另一番景象,繁花似錦;彷彿春天百花綻放。
“冷月!”此聲清清淡淡;彷彿星辰月朗。
一位穿著流蘇裙;挽著簡單髮髻;面容清麗的姑娘出現在男子身旁;確實像一輪清月;甚是乾淨;她接過他懷中的女子;這女子氣絲若懸;但是冷月接過她時便知她必是無性命之憂;只是她心中油然而生的是無盡的好奇;這女子是誰;竟由公子親自帶回。
她衣裙有著血跡;而公子身上的玄色衣服乾淨,冷月見公子回廂房了,便帶女子離去。百花調製的藥桶裡女子肌膚如雪;非凡美貌。
公子已換了一身月牙白;氣質如仙,坐在書房,想起妙楚替自己擋掌的一瞬間;不禁嘴角掛上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這笑落在一旁研墨的清風眼裡;是靈魂出竅的驚愕;很少見公子有這樣的表情。不過出神歸出神;清風手上研磨的節奏可是分毫未亂。
她在心中燃起對冷月帶走的那名姑娘的好奇;這十年倒是有女人上門卻不曾見主人自己帶過女子回來;聽說還是被抱著回來的,而且還安排到了東廂房,那東廂房是什麼地方,是公子的起居室啊!
此處名為落雲宮,氣候重疊,前殿時不時下雪;□□卻是四季百花更替花開花落。冷月候在東廂房;一直等嫋嫋香菸中沉睡的女子醒來。
“去;告訴公子;姑娘醒了。”
妙楚望著眼前站著的幾位女子;都穿著素雅的衣裙,姿容娟秀;十分靚麗,而後聽見有人問,“姑娘;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冷月的眼神清澈;語氣溫柔,語速利索乾脆,妙楚穩了穩視線問,“這是哪裡?”
她們互望了一眼;“是公子帶姑娘回來的,公子馬上就到。”剛說完;一抹月牙色已經出現在床沿邊;冷月一驚;公子不是在前殿嘛;這速度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