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一件衣服而已,你吃了那麼多蘇門府的飯;睡了那麼久蘇門府的床;一件衣服就穿不起了?賣身契期限內,你也不怕多加一件衣服錢……”
妙楚的嘴角一抽;這個蘇門玄夜果然不是個東西,就知道沒安好心,又要訛詐她。隨後妙楚身子一側;將手遞給蘇門玄夜:“我手臂也很酸。”
蘇門玄夜也沒說什麼;又按摩起她瘦弱的手臂說,“你現在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你怎麼不說我是一副骷髏。”
“差不多。”
“你……”
妙楚剛開口,門外傳來萬靈的聲音:“姑娘;晚膳你們想吃什麼?”
妙楚朝門處看著,隨即喊道,“糖醋排骨;糖醋魚;糖心糕……”唰唰地報出五六個菜,無一不甜,蘇門玄夜不是不喜歡吃甜食嘛,就讓他吃,萬靈沒有多想,應聲就離去。
而屋內蘇門玄夜卻抬眼問:“你葵水又來了?”
妙楚身子一僵;跟她葵水有什麼關係,蘇門玄夜自言自語般說:“聽說女子葵水前夕總想食甜,不知真假……”
妙楚翻了一下白眼,女子葵水之事他說的猶如平常話題,妙楚閉上眼睛不搭理。蘇門玄夜繼續幫她揉捏著肩膀和手臂;妙楚如他那日;一會說這也酸;那也酸。蘇門玄夜好脾氣,一一應下。妙楚有些昏昏欲睡而後聽到蘇門玄夜問,“有沒有查出歐陽寒何來的一心紅血?”
妙楚睜開眼睛望著蘇門玄夜,而他便揉捏她的手臂便說:“我查探出,廉王府密室裡有一罐的一心紅血,看來歐陽寒常服用。此血鳳陽清研究過,確實並非心頭血,但確是純陽之血。我猜歐陽寒手上有宮門中人,在何處,是死是活不清楚。”
妙楚沒想到蘇門玄夜知道的比她多,蘇門玄夜對上她的雙眸問:“萬花會,城門上的都是你的人?”
妙楚的眼神有些顫抖,心有些疼痛:“是。”
“你這隻替罪羔羊;坐的挺穩,穩的好。”
蘇門玄夜望著她;拿起她的手揉捏起來,妙楚也望著他依然不語,蘇門玄夜挑挑眉,“你別告訴我;真是你殺了歐陽寒,將他掛在書房前?如果是;我也得誇讚一句;你讓他死得其所。”
妙楚一愣;笑。此笑有些柔情;有些無奈;卻是讓蘇門玄夜的眼神微微愣住;心裡突突跳了兩下;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有條不紊。
妙楚說,“蘇門公子果然縱觀天下,知曉萬事。我本想抓歐陽寒問問情況;哪知被別人橫了一招;當了替罪羊。”
“查出是何人所為?”
“一點線索都沒有。”
“此事,我暫時也沒查出來。不過敵人的敵人不少;對你未嘗不是好事。”
“好事?我都成別人的替罪羔羊了,以後保不準是踏腳石。”
蘇門玄夜笑,“這麼不自信?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他利用你,你就利用他。不過,你我之間可是互惠,不是利用。”
妙楚臉色黑了一分,不是很知曉他的心理,但是那句互惠肯定是假的,他明明訛詐她。妙楚突然又眼睛一亮問:“你怎麼會去北壇,還待那麼久;不要告訴我,你離不開慧明郡主的酒,心裡其實是想娶她的。”
“我喝的是酒;你喝的是醋?”
妙楚一愣,惱羞成怒,“你得妄想症了吧,讓鳳陽清給你治治!”
“難道不是吃醋?”
“當然不是。”
“好吧,那我多情了一下,我在北壇是為了等你。”
妙楚一愣,望著他,他繼續說,“某個人在南國不知所蹤,杳無音訊。我呢,信守承諾到北壇找歐陽一族,一邊還等某人端茶送水,卻不想有些人啊,就是言而無信;明明簽了賣身契還在別人的宅子裡;睡別人的床;吃別人家的飯;恨不得投懷送抱,每日很是瀟灑……”
“蘇門玄夜;我喜歡少欽,樂意吃他家的飯,睡他家的床,我失蹤那幾個月,我沒找你,你不也沒找我?找什麼歐陽一族,你是找慧明郡主天天舉杯邀明月那,與她日日把酒言歡吧……”
蘇門玄夜的眼神冷冽了好幾分;幽暗地看不出情緒,隨即他一側身,閉上眼睛,“你出去;我要休息。”她喜歡少欽,她喜歡南宮……
妙楚望了他一眼,剛才她那麼激動幹嘛。
她走出門外,望著漫天霞雲,想著歐陽若水對她下毒,又不是對他,更不是宮門之事,確實她沒權利說。這樣說起來,還真是她一人不守協議。那婚約,蘇門玄夜當真對歐陽若水無意嗎,好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