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房事只有兩次為由,春宵一刻。
次日;妙楚一直睡到午後還沒醒;玄夜看她睡得安穩;也沒叫醒她。可她一直睡到入夜;玄夜覺得久睡不好便去喊她起床,卻不想叫喚數次也不醒;把脈時她脈象平穩不見有恙。而後叫來鳳陽清;也是如此。
她的昏睡不醒讓玄夜心中不安;“讓十娘過來!”
“瓊花前輩前幾日就不在蘇門府。”
蘇門玄夜起身;在桌前寫了什麼讓隱衛拿走。大婚在即,妙楚突然昏睡不醒,玄夜秘而不宣。蘇門府和宮門府按照事先商議的程序一如往日的運作著。
瓊花十娘趕回來時;已是妙楚昏迷了四日後。她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很久也是一無所獲;還有十日他們就要大婚了;怎麼會出現如此狀況呢。
“什麼時候昏迷的可有什麼前兆?”
蘇門玄夜說了這幾日的情形;從接觸到的人;去過的地方;飲食以及房事也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玄夜說一開始本以為妙楚是房事累了;才會多睡,卻不想一睡不醒。
瓊花十娘見鳳陽清和玄夜都是一臉倦容說到:“都先去休息吧;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你們要是跟著累倒了,得不償失。現在大婚在即,這件事不能走漏風聲。”十娘說完後就離開了廂房。
玄夜看著熟睡模樣的妙楚;與鳳陽清實在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她幾乎與自己形影不離;何故出現如此狀況。
次日清晨;瓊花十娘一個人來到房中給妙楚做檢查。幾個時辰後才出來;一出來瓊花十娘就在院子裡轉悠;玄夜見狀問:“你找什麼?”
“你院中可有種養鈴蘭諸類的花草?”
鳳陽清不解的問:“前輩問此何故?”因為後院諸如此類的花草舉不勝舉。
“妙兒與夜兒形影不離;所穿之物都是夜兒安置的;三餐膳食皆與夜兒無異;如今唯獨她昏迷不醒;而且脈象平穩,身子無恙;我想了一夜,加之檢查了她的身體後;我猜測她是中了蟲術。”
瓊花十娘見鳳陽清一愣;玄夜的眉頭微皺解釋道:“如果真是蟲術的話,我想施術之人並不想傷妙兒。從讓如今平穩的脈象來看;倒像是個惡作劇。你們想想;妙兒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玄夜不答反問:“蟲術與鈴蘭有何關聯?”
“你說妙兒一直與你形影不離,昏迷前日你們在宮門府玩樂了一日她並未有異樣;隨你回府後你們二人還夜話了片刻。你次日認為妙兒是房事疲累而多睡,你仔細想想你們房事中可有與往日不同?”鳳陽清和玄夜聽到瓊花十娘說起房事也並未覺得不妥。
瓊花十娘繼續說:“有一種蟲術名為鴛鴦蟲盛行於宮闈,需用帶有毒性的花草的香氣做引;鈴蘭這類豔麗的花散發出的氣息最討鴛鴦蟲的喜歡。此蟲有一特性只吃女性的髮膚;後宮女子為了爭寵奪位;便興盛此蟲來打壓得寵的妃子。
此蟲只要吃了得寵妃子的一根頭髮或皮屑;由懂得蟲術之人施術;讓蟲子與她形如一體。只要中術人飲酒,此蟲就會與她根深蒂固聯絡在一起。其險惡之處在於妃子與皇帝若行房,加有奇異花香催引,便會造成昏厥。帝王后宮的床幃之事在於情趣,若是妃子三天兩頭房事中昏厥,帝王定為不喜而造成厭棄,是一種不動聲色,查無可查的後宮爭寵的惡毒手段。
但鴛鴦蟲嬌貴,靠著鴛鴦之血餵養;最後在母鴛鴦腹中活著;獲取此蟲並不易;所以此術後來就失傳了。我今日檢查妙兒的身體,情況有些相似。”
蘇門玄夜皺眉,瓊花十娘又言;“此術並不在害人性命,至多讓人昏迷,最長十五日。如此算來最遲妙兒將在大婚之日甦醒。”
鳳陽清忍不住說;“宮闈之中女子眾多,勾心鬥角,喝酒尋歡是常事,可當下,不知何人有如此深的心計。”
蘇門玄夜看著不遠處,本無喜怒的眼神凝聚在一盆鈴蘭上:“這是哪裡來的鈴蘭?”八音聞言現身;跪在地上道:“回門主;這盆鈴蘭是夫人;夫人帶回來的。”
他怎麼不知道妙楚帶回來一盆鈴蘭過,以妙楚的性格肯定會讓他欣賞的。
“門主;去年有一名女子假扮夫人入府;這盆鈴蘭是那位女子帶來,本要處理掉;但當日夫人來後院正巧看到;甚是喜歡,我等便未處理留下了。”
這件事已經很久遠了;玄夜想起那日的事就難免氣惱;冷言到:“都自己下去領罰。”
“是!”
瓊花十娘聞言去看了那盆鈴蘭,片刻後不由的笑道說:“你平日裡愛花;這多出來的花你早該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