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曼眼中含著恨意，抬起頭，看著陳導。

復仇劇依舊吃香，當年《假面女王》火爆華夏之後，確實也出現過不少類似的劇，但因為劇情和演員的關係，沒有一部能超過《假面女王》，後來還有兩版翻拍過這部劇，但始終無法超越原版，而每次只要有人翻拍，就一定有人站出來提到原版，原版的曲謹當時是多麼的美麗、清新脫俗，演技是多麼的天然，讓人跟著她笑，跟著她哭，與她感同身受……

而現在，同一個編劇，寫的依舊是復仇的劇情，號稱《假面女王》姐妹篇，光憑這個宣傳，就會有無數觀眾買賬。

衛楚曼挑中的是其中一個片段，女主角回來復仇已經成功，被仇人認出來時快意又痛苦的時候。

“是啊，是我！我回來了……你沒想到吧？”

她惡狠狠地逼近眼前的人，俯視的姿態讓人可以看出，她面前的人似乎被她嚇得跌坐在地，不斷地往後退著，最終靠在了牆上。

“是啊，我的確已經死了……被你殺死的！！”

“可是現在我又回來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搶走了，我怎麼捨得就這麼死了呢？就算我做鬼，也要回來拉你一起下地獄！！”

……

衛楚曼確實演得不錯，她的眼神讓曲疏狂若有所思。

衛楚曼不像在演，倒像是……

真的恨一個人恨到入骨了。

那眼神，就像在看……她一樣。

“導演，我演完了。”

衛楚曼演完，深吸一口氣，已經恢復了平靜。

旁邊的幾個新人都看呆了，她們平時只覺得衛楚曼就是個花瓶，畢竟她演得最多的就是花瓶，沒想到她……其實演技不錯，讓她們有種自己完全被碾壓了的感覺。

下一個新人帶著巨大的壓力上臺，但看得出來，她受到了衛楚曼的影響，完全就是照著衛楚曼來演的，有種東施效顰的感覺，衛楚曼嘲諷地笑了一聲。

陳導看了一眼衛楚曼，面無表情地道：“下一位。”

剩下的只有曲芊芊和曲疏狂了。

曲芊芊笑著上臺，也將剛剛衛楚曼的片段演了一次，她來之前是經過公司的演技老師專門指點過的，演得不輸給衛楚曼，但也沒有太突出。

而且……大概是因為她的經歷少，曲疏狂看得出來，她只演到了表面上，眼神……卻沒有衛楚曼有戲。

如果她是陳導，撇開個人的情感，她會選擇衛楚曼。

陳導似乎也有些糾結了起來，他個人比較喜歡曲芊芊，但曲芊芊到底太年輕了，演不出那種恨到骨子裡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反倒是他討厭的衛楚曼……演得還不錯。

陳導發起了呆，旁邊的助理知道他在糾結著，知道他需要時間，小聲提醒他：“陳導，還有一位呢。”

陳導這才反應過來，“下一位。”

曲疏狂站在場中。

陳導皺起眉來，“你幾歲？成年了沒？”

曲疏狂面無表情：“十八歲，成年了。”

陳導眉頭就皺得更深了，“小姑娘，有夢想是好事，但你這張臉太年輕，並不適合出演我們這部戲，更不適合這個角色……”

曲疏狂道：“您不看看，怎麼知道不合適？”